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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人類換了新的培育倉,而充斥著整個培育倉的未知液體讓他渾身無力,再也不能像之前那樣輕易的敲碎。
因為之前發生的事情,外面的人對他不再抱著喜悅,反而充滿了畏懼,又貪婪的要從他身上剝奪他的東西,雙方互相憎惡著,維塔的眼神從最開始的一張白紙般的懵懂變成現在邪惡的挑釁。
他每一天都在思考著要怎麼從這裡離開,他受夠了那些人限制他的行動,趁著他虛弱的時候切割他的身體,做那些他不想做的事情。
人們的救世主,新的希望,成了釋放出來就能奪人性命的毒藥。
時間流逝,他漂浮在恆久不變的液體中,眼睜睜的看著那些他所厭惡的人給他取了一個新的名字「紅血病毒」,但他還是喜歡曾經的「維塔」,討厭現在的這個。
只是一旦他洩露一點焦躁和不滿,培育箱就會工作起來,讓他在短短几秒種內陷入昏迷。
情況在一點點的變壞。
曾經不曾在他身上體現的惡,一點點的變得具象化,只是同他身處在一片空間中都無時無刻不在影響著周圍人的心性,人們來了又走,只有一個女人一直逗留在他的身邊。
她被叫做「沈博士」,所有人都這麼叫她,她也是唯一一個待在維塔的身邊態度一如既往的人。
沈博士將維塔視作一個孩子,從他最初意識懵懂的時候,到現在滿心滿眼的想著出去把所有人弄死的現在,她都會若無其事的坐在他的培育箱外,講著她想說的故事,說著今天發生的事情,也不在乎維塔的反應是什麼,只自顧自的說。
她看著維塔的眼神又格外的詭異,帶著濃烈的理想的光,又鋒利的帶著刀一般將他的整個身體肢解,維塔最厭惡的。
如果有一天他能離開,他先要解決的一定是這個女人。
維塔學的很快,當他有了這個意識以後,他可以從任何他能接觸到的地方或許資訊,他學會了偽裝,學會了積蓄力量。
沈博士似乎已經看透了他,卻又只是他的錯覺,這讓他對這個女人越發的厭惡,多看一眼都讓他心生惡念。
只是有一天,在維塔都不知道是哪一天的那天,他的目光不自覺的追隨在那個女人的身上,無法離開,他看著她的腹部,那裡有一道他很喜歡很喜歡的意識,喜歡到哪怕在那個噁心至極的女人的身體裡,他也依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渴望。
「你感覺到了?」沈博士的聲音是和她的瘋狂截然不同的溫柔,黑頭髮的女人低著頭,有些小心翼翼的摸著自己平坦的小腹。
維塔的手指撐在透明的培育倉壁上,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她的腹部。
「我就知道你會喜歡他。」沈博士這麼說道。
她沒有顧忌其他人的阻止,沒將那些人的話聽在耳中,甚至沒有去管紅血病毒再次洩露可能造成的危機,她和她的孩子不會像先前那樣幸運的不在此地而活下來,她開啟了培育倉的一個探入口,將手伸了進去,隔著一層薄薄的能完全隔絕紅血病毒卻根本擋不住維塔多少力道的材料,朝著他張開了手。
她是這個實驗的領導者,沒有人能違揹她的命令。
維塔可以在這個時候撕碎那層薄薄的布料,他的氣息能在短短几秒鐘之內席捲所有的人,等他恢復了力氣,沒人能再把他限制在這個小小的培育倉。
他會得到一直以來渴求的自由,在外界肆意的釋放自己的惡意,創造一個他想要的世界,把那些他厭惡的通通抹殺。
然而他沒有這樣做,原因只是沈博士一句再輕不過的話:「小心點,他很脆弱的。」
培育倉裡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的少年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去,將手按在了那塊單薄的材料上,冰冷的指尖頭一次觸控到了人體的溫度。
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