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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這窩囊廢能有什麼事?
趙世絮很是嗤之以鼻,想當初她周慄瑚裝著一副懷才不遇樣,上趕著來巴結自個兒,甚至一度讓她也認為此人真是個忠心耿耿,敢於為她兩肋插刀之人。
既是個能為她所用的人才,她自是欣然將她納入了麾下,因著周慄瑚偶然間念起過朝廷選秀一事,不久之後又提及其弟仍待字閨中,雖然意圖再明顯不過,但好歹是個誓死要追隨她的人,她也就大手一揮,做成了這樁好事。
原以為這廝多少會感恩戴德,誰知臨了臨了,她周慄瑚竟是最快甩脫自個兒的那一個。
那一刻偽善的面具終於扯下,她這才清楚這廝如此刻意接近,也不過是為了錢,權二字。
呵
看這廝的模樣,想來定是過得不好了,終究是個道貌岸然,花言巧語之輩,如今才想起跟著她的好來,那也得先問問她手裡的刀答不答應!
眼看著趙世絮殺氣湧現,周慄瑚心裡暗道不好,再不敢有故弄玄虛的心思,也不等趙世絮發話,直接誠惶誠恐的回道:「是有關於永安侯世女的。」
司清顏?
趙世絮不由緩下了面色,推開了懷裡的美人兒,揮手示意眾人退下。
朊硯乍一聽到關於司清顏的訊息,不禁有些怔楞,腳步停在原地,遲遲不見挪動。
眼見雁語等人都紛紛退下了,唯有朊硯還遲疑著不走,趙世絮不免有些不悅,這小倌看著倒是挺機靈的,怎得這般沒個眼色?
「將軍是讓你們全退下,旁的小倌小奴可都已經出去了,朊倌人這般,是想與將軍叫板麼--」
周慄瑚看著朊硯那依依不捨的失魂樣,不由又想起了那劉弦亦,頓時有些咬牙切齒。
這個混帳!
朊硯繃緊了嘴角,眸底迅速劃過一道暗光,下一刻卻紅唇微咬,兩眼盈盈的望向趙世絮:「將軍,奴家不是…」
「行了,還不快退下」,對如今的趙世絮來說,什麼也比不上司清顏來得重要,既然已下狠手,自然需得斬草除根,方能安枕。
朊硯垂頭應諾,轉身的剎那,已然是徹底陰了臉,踱到周慄瑚跟前時,眸光泛起了十足的冷意,意味不明的斜了周慄瑚一眼,徑直越過了她。
「你說司清顏她在哪!」
朊硯才將將把門掩上,就聽到一陣瓷器碎裂聲傳來,緊接著不敢置信的怒吼聲衝破了天際。
第21章 通風
玉清胚紫壺合著翻湧的怒意,一下就在地上炸開了花。
周慄瑚眸光一閃,作勢將頭低的更下去了些:「將軍,她就在此處。」
「好你個司清顏!」,趙世絮狠捶了下酒案,神情如烏雲翻墨般蓄勢待發,「往日裡端的倒是一副光風霽月的模樣,本將軍上天入地,就差將這整個盛京都給掀了過來,好嘛,未曾想你倒是在這溫香軟玉堆裡享起福來了。」
「將軍,正所謂畫皮刻骨千張面,知人曉事卻難猜心吶」,周慄瑚愉悅的勾起了嘴角,拱手又抬高了些,「她永安侯世女的名號可不就是如此裝腔作勢才得來的麼」
趙世絮意味深長的側了一眼脊背深佝的周慄瑚,片刻,忽而玩味道:「聽起來,你對這司清顏的怨念似乎一點都不比本將軍要來得淺嘛--」
趙世絮不是自來不屑於文人那滿肚子彎彎繞繞的字眼,何時竟也學了這套綿裡藏針的作態?
周慄瑚頓時臉色一沉,當即抬首:「將軍有所不知,那司清顏仗著自個兒樣貌風雅清正,便肆意撩撥小郎婦君們的心思,不僅害的慄瑚幾次三番遭人白眼,還令慄瑚從此仕途盡斷,此仇此恨,豈是尋常可以了的!」
仕途盡斷?想不到那司清顏的做派倒還有幾分可取之處。
趙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