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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如歸僵著身子,往榻邊挪了挪。
「九叔,你怎麼將我帶出宮了?」他毫無所覺,拼命往穆如歸懷裡拱,「深夜出宮,是……是大罪。」
「無妨,明日皇兄不會有心情管我們。」穆如歸咬牙將黏糊糊的夏朝生從懷裡撕開。
夏朝生眼前蒙著一層水汽,茫然地向前伸手:「九叔?」
「朝生,你聽我說……」
「我不聽,我冷。」他在藥效的作用下,蹙眉鬧起脾氣,固執地向穆如歸伸著手。
穆如歸幾經掙扎,還是沒忍住,將夏朝生重新擁在了懷裡。
夏朝生舒服得喘了口氣,然後用腿勾住了穆如歸的腰。
穆如歸:「……」唉。
穆如歸耐著性子與他說:「朝生,你中了藥。」
「我知道。」夏朝生還沒被藥效燒糊塗,得意地揚起下巴,「九叔,我知道,是太子殿下在水中下了藥……他,他和尋芳當真是好計謀啊,故意讓小太監將水潑在我身上,想逼我……逼我就範。」
「我才不會讓他們如意!」夏朝生說著說著,居然騰地坐起身,脫去了礙事的裡衣,再重新鑽進穆如歸的懷抱,「九叔,你說我……是不是很厲害?」
光滑的面板猶如平靜的湖面,穆如歸不捨得在上面留下任何的漣漪。
但湖水自己不甘寂寞地搖晃起來。
「厲害。」穆如歸吹熄了榻前的燭火,回答在夜風裡,化為了縱容的嘆息。
一顆沉重的石子墜入湖心,濺起一串晶瑩的水花。
晨光微熹,梁王尚未起身,寧妃就哭倒在了金鑾殿前。
「長忠,去看看,她有什麼臉在朕這兒哭!」梁王在龍榻上不耐煩地翻身,「朕看在旭兒的面上,不計較他將太后的慈寧宮燒了的事,已經算是寬大處理了,她還有什麼好委屈的?」
長忠應了聲,邁著小碎步跑出去,很快,又滿頭大汗地跑回來:「陛下……陛下?」
昏睡的梁王再次被叫醒,面色不虞道:「問出是什麼事了嗎?」
長忠點頭應是:「寧妃娘娘說得含糊,奴才聽了半天,只聽出……似乎是寧家的二小姐出了事。」
「寧家的二小姐?」梁王沉默片刻,翻身坐起,撩起床紗,「可是不日就要入宮的那個寧家的二小姐?」
長忠點頭:「是啊陛下,就是那個二小姐。」
「走,去瞧瞧。」梁王記得寧妃的妹妹生得國色天香,身上還有一股寧妃所沒有的嬌憨之態,立刻迫不及待地起身,「朕倒要看看,誰敢欺負朕的人!」
長忠連忙扶住梁王的胳膊:「陛下,奴才……奴才還有一句大不敬的話不敢說。」
「嗯?」梁王動作微頓。
「方才娘娘口中,似乎……似乎提到了……」
「提到了誰?」
「提到了九王爺。」長忠小心翼翼地打量著梁王的神情,斟酌道,「奴才覺得這等胡言亂語,千萬不能讓外人聽見,便請寧妃娘娘去偏殿等候。誰知,寧妃娘娘竟然哭著說,自家妹妹和九王爺現在就在偏殿呢!」
「胡說八道!」梁王腳下一個趔趄,怒道,「朕昨日,明明讓九弟和夏榮山家的小子住在了偏殿,寧妃的妹妹又怎麼會在偏殿?」
梁王滿眼驚疑,氣得面色發青,衝到金鑾殿外,拽著寧妃就往偏殿去。
「陛下,你要為臣妾做主啊!」寧妃哭得梨花帶雨,「臣妾的妹妹不日就要入宮,如今清譽被毀,還怎麼做人?!」
寧妃打了一副好算盤。
若是陛下撞見了寧如和穆如歸的醜事,為了天家顏面,必定會準許他們二人成婚。
屆時,玄甲鐵騎還能不為五皇子所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