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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王一時沒反應過來殿前發生了什麼,眯起眼睛,指著四處亂跑的長忠,問跪在殿下的五皇子:「旭兒,他們在做什麼?」
梁王看不清,穆如旭還能看不清嗎?
他目瞪口呆地望著在金鑾殿前舉劍發瘋的穆如期,一時竟不知道該如何向梁王描述。
不過也不需要穆如旭來描述了。
舉著劍的太子衝進了金鑾殿,金吾衛也跟著鬧哄哄地追了進來。
他們怕傷著穆如期,不敢出手,卻又不敢放任他亂跑,就這麼一追一趕得在金鑾殿前鬧起來。
梁王氣得七竅生煙,一口氣噎在胸腔中,憋得面色漲紅,「你」了半晌,忽而雙眼一翻,軟綿綿地栽倒在龍椅上。
「父皇!」穆如旭大驚失色,撲過去,「父皇……太醫呢,快叫太醫啊!」
這下可好,金鑾殿前徹底炸開了鍋。
太醫匆匆而來,將暈過去的梁王送到了後殿,穆如期也被冷眼旁觀了半晌的言裕華攥住了手腕。
「胡鬧,真真是胡鬧。」五皇子這才騰出心神去看穆如期,結果還沒湊近,就被沖天的酒氣燻了個踉蹌,「皇兄,大梁危急存亡之際,你竟然……竟然還去喝酒?!」
穆如期醉醺醺地甩著手腕,滿不在乎地說著胡話:「大梁危急存亡之際?……荒唐,穆如歸又沒造反,大梁有什麼……」
「皇兄!」穆如旭倒吸一口涼氣,「九皇叔在嘉興關為了守護大梁江山,受了重傷,你怎麼能如此汙衊他?!」
穆如旭倒不是真的為穆如歸鳴不平,但如今,太子擺明瞭犯了大錯,他要做的,就是將更多的罪名堆在他的頭上。
「受了重傷?」穆如期敏銳地捕捉到四個字,喜笑顏開,「當真是喜事啊!」
「皇兄,你……」
「怎麼不是喜事呢?」穆如期拍著手,指著穆如旭,「難道你心裡不是這麼想的嗎?」
穆如旭躲開穆如期的手,憤怒道:「皇兄汙衊九皇叔不夠,還要來汙衊臣弟嗎?」
穆如期不甘示弱地罵回去:「你就是這麼想的!」
無人阻攔,兩個皇子居然就這麼在金鑾殿前毫無形象地吵了起來。
另一邊,梁王幽幽轉醒。
準備上前伺候的長中忽而愣住,懊惱地自言自語:「真是糊塗了,奴才該換身衣服,免得酒氣燻到陛下!」
他轉身的時候,被言裕華一言不發地攔下。
金吾衛統領身上同樣沾染著濃濃的酒氣。
「言統領,您這是……」長忠不解地蹙眉。
「公公莫要換衣服才是。」
「言統領此言何意?」
「兩位殿下方才在金鑾殿前的爭吵,想必公公也聽見了。」言裕華壓低聲音,與長忠耳語,「待會兒陛下問你,你肯定要如實稟告,也要承擔陛下的第一波怒火,倒不如……對陛下說,太子殿下是酒後失言,說不定陛下不會那麼生氣。」
長忠眼底劃過一道精光,不評價言裕華的話是對是錯,卻也沒有將身上的衣服換下。
很快,床帳內傳來了梁王虛弱的聲音:「長忠……長忠!」
「陛下,奴才在呢。」長忠命人將床帳拉開。
頭疼欲裂的梁王好不容易有些力氣坐起身,就被撲面而來的酒氣生生燻了回去。
「誰敢在朕的金鑾殿內喝酒?!」
長忠順勢跪倒在榻前,愁眉苦臉道:「陛下,奴才有罪,方才奴才去攙扶太子殿下後,沒來得及換身衣服……」
「什麼,太子喝酒了?!」
「哎呦,陛下您別生氣。」長忠覷了一眼同樣跪在榻前的言裕華,話鋒一轉,「太子殿下許是心情不太好……這不,言統領也在這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