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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如旭定了定神,說出口的話,卻比太子還驚人。
他道:「父皇明鑑,此女的確和九皇叔有關,卻不是九皇叔的姬妾!」
「你狡辯!」穆如期搖搖晃晃地爬起來,「父皇,五弟定是想拉攏九皇叔,才為他隱瞞……父皇,您想想玄甲鐵騎!」
梁王果然猶疑。
鎮守嘉興關的玄甲鐵騎,是大梁最大的依仗,若五皇子想要奪位,必然會動拉攏的心思。
穆如旭心中火起,再也忍不住,偏頭望著穆如期,冷笑連連:「皇兄,你方才所說的話,可作數?」
「什麼話?」
「皇兄方才說,九皇叔與狄人勾結,罪當論斬……」
「自然作數!難不成五弟還想為九皇叔求情不成?」
「臣弟不敢。」穆如旭忽地轉身,對龍椅上的梁王重重磕頭,「父皇,兒臣有罪,兒臣欺瞞君上,藏匿狄女……卻不是為了九皇叔,而是為了皇兄啊!」
此言一出,滿堂譁然,反應最強烈的,並不是太子,而是太子身後早已面色雪白的言裕華。
他意識到了什麼,跪著向悅姬爬了兩步。
戴著兜帽的悅姬含淚搖頭,深深垂首,再也不與他對視了。
言裕華腦中,彷彿有一口古鐘沉沉敲響,震得他肝膽俱裂,心腸寸斷。
他依稀想起弟弟與自己說過的話。
那還是在驪山圍場發生的事。
言裕風剛從太子帳中怒氣沖沖地回來,抱怨殿下不為自己教訓鎮國侯府的小侯爺,還順嘴說了句:「殿下近日怎麼總是沉迷聲色?」
言裕華不以為意:「秦皇后對太子殿下最為嚴苛,太子殿下也不是寵愛姬妾之人,定是你看錯了。」
「可是兄長,那是我親眼所見……」言裕華不等弟弟的話說完,急匆匆地披上盔甲,帶人去帳外巡視了。
如今想來,悅姬很可能就被困在太子身邊,而他……而他卻因為對太子的信任,選擇了視而不見。
言裕華猛地抱住了頭,心底信念搖搖欲墜。
連他那個整天只知道跟在太子身後胡鬧的弟弟,都發現了異樣,金吾衛之中,又有多少人……不,不對。
言裕華渾身一震。
金吾衛聽令於天家。
他的下屬,也並不都聽令於他。
在言裕華痛苦糾結的時候,穆如期還沒從五皇子的話中回過神來。
他毫無危機感地笑著,連連搖頭:「五弟,你就算想要隨意攀咬,也得尋個像樣的理由……怎麼說是幫我藏匿狄女呢?」
「父皇,兒臣與五弟雖血脈相連,可您也知道,我們二人交往並不密切,他怎麼會在此事之上,幫兒臣隱瞞?」
穆如旭聞言,淡漠道:「皇兄,你剛剛自己也說了,身為皇室子弟,血脈之中不能有狄人的血。」
「我雖與你交往不密,可天家顏面為上,就算皇兄不領情,我也會為皇兄隱瞞!」
「你……」
「父皇,還請聽兒子將此事一一道來!」穆如旭不再理會太子,而是看向梁王。
梁王疲憊地擺手。
穆如旭立刻道:「去驪山獵場那日,兒臣的府兵見玄甲鐵騎聚集在河邊,就去瞧了瞧。」
「父皇應該還記得,是您讓玄甲鐵騎擔了巡防一職,兒臣的府兵也就是想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這不看不知道,一看,真是嚇人!」
「玄甲鐵騎居然從河裡撈出一個懷有身孕的女子!」
「什麼,懷有身孕的女子?」站在朝堂之上的臣子們,議論紛紛,「怎麼會有女子……」
梁王眼皮子一跳:「既然有女子,當時為何不上報?!」
穆如旭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