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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氣。
說他是個文士,他英挺超拔,卻又有一種逼人的英武之氣。
梅兒的氣色已好看多了,她一身打扮素雅而潔淨,青布衣裙,外加一件白色嵌肩,臉上不施脂粉,卻越發顯得清麗脫俗,有如出水白蓮,散發著一股楚楚動人的韻致。
韓劍秋走到她的榻前,輕輕的道:“梅兒,你今天氣色好多了,可要我陪你出去走走?”
梅兒不置可否的嫣然一笑,道:“朋大哥呢?”
韓劍秋伸手朝門外一指,道:“又去沽酒去了。”
梅兒道:“這多天來也夠朋大哥悶的,那老先生又古怪得可以,我們住在這裡,時間已不算短,除了給我換藥,他就壓根不離屋門一步……”
下意識的朝裡邊瞄一瞄,梅兒理理鬢髮,又道:“我看他人還挺不錯的,就是孤僻了一點,你沒見過我們在這裡打擾了那麼久,就從沒有一個人前來探訪過他?”
韓劍秋微微一笑,道:“難怪他說過不以醫道為謀生之路,假如光憑這一門吃飯,不把他餓癟了才怪!”
梅兒眨眨眼,點頭道:“他的醫術實在高明得很,只是脾氣太壞,那個病家願意花了銀子還買氣受呢?”
梅兒稍稍坐起身子,續道:“打前天,我手術傷口就已經完全收口了,這兩天完全是喝他親熬的湯藥,我差不多已經完全好了,我真不敢相信,我還能說話,上天對我太優厚了,韓哥哥,我好感激你……”
韓劍秋在她額角吻了一下,輕輕的道:“我好感激他,雖然他是那麼怪……”
梅兒臉泛桃紅,嬌羞的剛想答話,裡間的簾子一掀,那怪老兒粟伯貴已陰陽怪氣的踱了出來,他仍是一襲黑袍,一雙黑布鞋,焦黃的面孔上,有股令人一看彆扭極了的表情,行到房中,他微捋八字鬍,兩隻小眼往上一翻,道:“到今天為止,已是整整十天了,病已經好了,你們到底如何打算?走也不走,賴住在這裡是何用心?”
韓劍秋還沒有講話,梅兒已堆起笑臉道:“老伯,我好感激你,請你不要見怪,韓哥哥是說等我傷完全合好,我們便即刻離開,所以只得再打擾老伯兩天……”
粟伯貴一吹鬍子,怒道:“老夫是治病的,你好了沒好,莫不成老夫還不知道,自從那夜被那個莽漢用刀架著老夫脖子為你治病,到如今非但分文未付,反而要管你們三人食住,老夫是開客棧的麼?還是頭上寫了個‘孫’字?”
梅兒面頰飛紅,委曲的低下頭去不再講話,韓劍秋安慰的拍拍她,注視著粟伯貴,道:“老先生,你休要如此不近情理,我們治病住屋,自有銀子給你,並非白搭,你又何苦言語傷人呢?”
粟伯貴怪叫一聲,道:“什麼?老夫言語傷人?白看病,白住屋不說,那個莽漢又對老夫冷嘲熱諷,動輒惡言相向,老夫是這屋子主人,如今還像個主人樣麼?難道老夫就連一點自主之權也沒有麼?到頭來老夫還落個惡言傷人的罪名?”
韓劍秋淡淡一笑,道:“老先生,如果在下對你略逞粗暴,你又會將此咎推在所有武林人物身上,又有藉口叫囂,草莽之士俱皆霸道,但事實並非如此,假如說有些武林之士待你欠善,也恐怕是老先生自己太過不近情理所招致吧!”
粟伯貴一張黃臉氣得變為朱紫,他尚未說話,韓劍秋又道:“江湖中人活得已夠辛酸,但大多數生性豪邁而耿直,都是些有血性,有膽識,明辨善惡的磊落男女,其中不少學術修為俱佳,而且氣質灑逸。老先生未窺全貌,即以一二人之做定論,未免太過偏激,天下之大,薄天之義,卻往往是這些草莽豪雄所擔起來的。”
粟伯貴重重哼了一聲,怒衝衝的道:“任你小子舌上生蓮,老夫就是不喜此一類。”
韓劍秋平靜的搖搖頭,沒有再說下去,這時,門外卻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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