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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落雨的？」

阿顯原本對著桌上熱騰騰的麵食指大動，聞言興致忽敗，賭氣哼了聲。

卻非和他爹爹置氣，而是氣那群螻蟻。

桌對面剪燈芯的令約笑了笑，日裡糖坊巷外那回事，二人都沒提起。

鬱菀端著碟醃菜從廚裡出來，見賀無量立在窗邊，開口護阿顯一句：「今兒的天本就古怪。你守著那風口做甚，也不嫌冷。」

賀無量應聲掩上窗，坐回飯桌邊上才說：「我是瞧這天，如今該備的都備齊全了，等今夜落了雨，明兒我就跟老潘領人去山上，晌飯便不回來吃。」

「可不留你。」鬱菀笑了聲，忽想到什麼，「唷，我倒忘了一事。」

餘下三人齊齊看向她，鬱菀放下碗箸，朝屋後的方向示意下，她本生在沒落文人家中，舉手投足倒比尋常婦人多出幾分氣度。

賀無量頭個悟過來：「後頭那屋？」

鬱菀點頭：「早間你們將走不久，那些人便又來了趟，我瞧這回抬的儘是些柴米油鹽，想來是快住進來了。」

「住進來好！」阿顯撫掌，「總見他們搬桌搬椅，早便煩了。」

「小孩兒話，」鬱菀嗔怪句，繼而叮囑他，「人說是位身子骨不大好的老爺，到時候你少去那屋前淘氣，當心得罪了人家，再氣出個什麼病我們可擔待不起。」

「…… 」

小少年語塞片刻，念及當初教自己氣病的夫子，沒敢反駁，只端起碗吃麵，默默想：若是來個跟他年紀相仿的該多好，偏偏是個病懨懨的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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