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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查出來也不怕,是他淮南王府裡的人做的,他是罪魁禍首,他會做替死鬼。
不難看出,他在睿王眼裡是怎樣一個可笑的能夠隨意利用的人。
皇室中人容不下太多親情,即便如此,他對睿王和三公主還是有幾分手足親情的,可是睿王呢?
不動聲色地把他變成了一枚棋子,不著痕跡地就毀了他。
是,他已經被毀了。
他從來不敢有不該有的野心,寧可自幼被母妃數落著沒出息,也不曾生過妄念。他知道有些東西是不能爭的,去爭根本不屬於自己的東西,等同於自尋死路。
不要權勢,只想有個情投意合的人陪著自己,度過一生。
他錯了麼?
這想法沒錯,錯的是識人不清錯信於人,錯付了一場深情。
睿王……
淮南王站起身來,踱步至外間,喚人讓幕僚連夜過來議事。
如今也該他算計算計別人了。 襲朗與蔣修染剛策馬去了趟五軍都督府,遇到三公主,實屬意外。
兩個人同時勒住韁繩跳下馬,拱手行禮。礙於是人來人往的長街之上,都沒說話。
三個人的侍衛、護衛分頭攔下行人車馬,為三個人闢出一方說話之地。
襲朗轉身走開去一段。
三公主問蔣修染:“以前怎麼對我從不講禮數?”
蔣修染惜字如金:“不敢。”
三公主挑眉,凝住他,發現他神色很是認真,“對我好一點兒,就是給了我可乘之機——你是這麼想的麼?”
蔣修染頷首。
“你倒是看得起我。”
“殿下素來聰慧過人。”
“我離京那日,想要你與襲少鋒送我到京城外。”
“若聖上恩准,我去。”
三公主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輕聲道:“算了。我想想就算了。”
蔣修染無所謂。
“那件事,你解釋過沒有?”
“哪一件?”蔣修染看她一眼,會過意來,“沒有。”
“為何?”
蔣修染語氣平淡至極,“沒憑沒據,也沒必要。”
三公主蹙了蹙眉,語氣卻很溫和:“那你想怎樣?等著我良心發現替你解釋?”
蔣修染牽了牽唇角,“不必。”
“其實只要你求我,我會幫你解釋的。”
蔣修染真的笑了,“殿下說笑了。”
三公主凝住他,也笑起來,“嗯,其實換個角度想想,你算是最瞭解我的人。”不管他肯不肯低頭求她,她都不見得會幫他,而若求她,結果於他只能更壞。
蔣修染語氣平和:“與瞭解無關,我不會求誰。”
“那就好啊。”三公主眼裡落寞不減,她裹緊斗篷,問他:“你恨我麼?”
“不。”蔣修染眼神坦然、真誠,“與恨息息相關的是報復。”
他要是恨她,不會一直不留餘地的回絕、躲避她,而是報復。男子要報復一個對他有情的女子,不難。
“那你恨過人麼?”恨也不是誰都明白並且能夠經歷的。
蔣修染如實道:“自然。打過仗的人,都明白何為愛恨。應該比你更明白。”
戰爭會讓一個男子經歷勝利的喜悅豪情、失敗的恥辱沮喪、等待的漫長艱辛、痛失生死弟兄的傷痛……等等。而最清晰最強烈的,便是恨意,對敵人的恨意每一日折磨也激勵著人的心魂,終究百鍊成鋼。
比之那樣的恨意,別的已是微不足道,不值得這樣的男子去恨。
能讓這種男子動容的,只有對一個女子的深愛、對家園的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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