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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有人要我辦事。&rdo;他說。

喬抬起頭，迎上他的目光。

&ldo;誰交代的，喬瑟夫?&rdo;

&ldo;馬索&iddot;佩斯卡託。&rdo;

託馬斯往後靠坐，問自己有多愛這個兒子。

喬看出他眼中的疑問：&ldo;別跟我說你有多乾淨，老爸。&rdo;

&ldo;我向來跟文明人做文明事，但你現在要求我聽一群剛脫離洞穴的拉丁佬控制。&rdo;

&ldo;不是聽他們控制。&rdo;

&ldo;不是嗎?那這張紙上是什麼?&rdo;

&ldo;一個地址。&rdo;

&ldo;只是一個地址?&rdo;

&ldo;沒錯。除此之外，我什麼都不知道。&rdo;

他父親點了幾下頭，從鼻子裡撥出氣來。&ldo;因為你是小孩。有個義大利佬給了你一個地址，叫你交給你的警方高官父親，你不明白，這個地址只會代表著敵手的違禁品存放地點。&rdo;

&ldo;什麼違禁品?&rdo;

&ldo;最有可能是裝滿了烈酒的倉庫。&rdo;他父親看著天花板，一手撫過整齊的白髮。

&ldo;他說就這一次。&rdo;

他父親朝他露出惡意的微笑：&ldo;你還真相信呢。&rdo;

他離開了監獄。

在一片化學品氣味中，他沿著小徑走向他的車。煙霧從工廠煙囪裡冒出來，大部分時候是深灰色的，但它把天空染成褐色，把泥土染成黑色。火車沿著工廠外圍咔嚓前進，出於某種奇怪的原因，令託馬斯想到一群狼圍著醫療帳篷繞行。

當警察這些年來，他送過至少一千人到這個監獄。其中很多死在這些花崗巖牆內。如果他們入獄前對人性還抱有幻想的話，進去後也立刻煙消雲散了。這裡的犯人太多、警衛太少，因此整個監獄不像個監獄，倒更像是垃圾場或動物訓練場。如果你進去時是個人，離開時就會成為野獸。如果你進去時是野獸，離開時會更厲害。

他怕這個兒子太軟弱了。儘管多年來不走正途，不守法，不聽從託馬斯或幾乎任何規則，但喬瑟夫一直是三個孩子裡最坦率的。即使他穿著沉重的冬大衣，你也能看透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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