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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審視它們,彷彿很詫異為什麼人們還陷在她早已放棄的物質追求裡無法自拔。
〃你有沒有找到別的工作?〃〃我跟你說過,有各種各樣適合隱居的工作正等著我…燈塔看護員,氣象觀察員,電報員……〃〃你還在寫你的歷史書嗎?〃〃很遺憾地告訴你,不管何時你問我這個問題,答案都是肯定的。
〃〃我猜那裡面寫到我了吧?〃〃為什麼要寫到你?〃我極力壓抑住心中想掉頭就走的慾望。
〃如果你能寫歷史,那就還能再為報紙撰稿。
〃我說,〃比如,我的報紙。
〃〃你的報紙?你是在告訴我,這個世界上還有人的生計要仰仗你的事業?〃〃我給你提供一個工作。
〃〃從隱士到記者…〃〃你不必做記者。
你可以只寫寫評論、專欄,愛寫什麼就寫什麼。
〃她身子一歪靠在一家店面上,用審視的目光俯視著我。
〃我不必處理任何事,諸如擬合同,主持採訪…〃〃如果你願意,可以在家裡寫作,只要你的稿件能及時送到我手上。
〃菲爾丁最終同意了我的提議,儘管她列出不計其數她不要做的事(不做東,不做西,不做這,不做那……),還有一旦提及加入工會,她就走人。
對她而言,十二英里房是介於密室和現實世界之間的過渡房,是她結束兩年地獄生活後重新回覆安定生活的地方。
因為她曾離死亡只有一步之遙,又親眼目睹許多人的死去,她似乎已不再相信自己的死亡是懸而未決的問題。
但是,倘若她想日復一日生存下去,就必須相信這事仍然是懸而未決。
她通常能及時將稿子交上。
但據我所知,她幾乎酒不離口。
每天,一個大約12歲的孩子會將稿子送到沃特街上一個被我稱為〃新聞室〃的小屋裡。
根據菲爾丁的要求,我從她微薄的工資分出一些支付這個孩子的勞動。
接下來的幾年,我組建的系列報紙上都發表了她的作品。
她以雷·喬伊的筆名創作。
我和她的僱傭合同中有條規定,不能向任何人透露她的身份。
我非常驚詫她能欣然而努力地創作我所需要的宣傳材料。
她撰寫重要的社會主義評論文章,辛辣地批判每一個我認為應該被辛辣批判的官員。
神秘的雷·喬伊在各類左翼分子中頗具人氣,搞得我常常不得不承認自己就是雷·喬伊。
菲爾丁答應,只要我願意就可以這麼做。
我把她願意動筆工作歸結為她玩世不恭和憤世嫉俗。
我明白,她根本不相信這些宣傳的目的,也不相信宣傳能起什麼作用。
正當我為自己的英明洋洋得意,卻沒發覺在大約三年時間裡,菲爾丁還以哈羅德·普勞迪為筆名,為另外一份首要的與保守派對立的報紙…《公報》撰稿。
這事後來成了一個公開的秘密。
菲爾丁在一份報紙上攻擊她自己在另外一份報紙上表達的觀點,發動這場屬於她的兩個虛構自我之間的戰爭。
一星期又一星期,喬伊和普勞迪鉚足全力對抗彼此,如火如荼地譴責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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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爾丁(3)
人們買我們和《公報》的主要原因,就是想看看喬伊是怎樣反駁普勞迪或者普勞迪怎樣回擊喬伊。
她從另外一個出版商那裡也得到和我同樣的承諾,就是對她的身份保密。
這一點,直到這個出版商向他認為信得過的人透露了哈羅德·普勞迪的真實身份後,這個人又把這條訊息告訴了我,菲爾丁才被揭露出來。
我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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