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5 頁)
些過節似的喜慶夜晚,但今晚他舉止怪異,在廚房裡發出一系列前言不搭後語的議論。“人想要的時候為什麼不應該想跟誰就跟誰*?一夫一妻制是一種古老的傳統。”他給南希上課,她一邊攪拌爐子上的燉鍋一邊聽。“蘇斯博士是一個天才。”他繼續談了一會兒自己最近的一些支離破碎的瘋狂哲學,我估計他經常與朋友們滔滔不絕地談論這類哲學,直到深夜。
後來,我突然意識到尼克一定是吸食了什麼東西。早上,我問他,他否認。我又一次威脅他,然而我的恐嚇已毫無意義。我禁止他使用毒品,但這同樣毫無用處。諮詢他的治療師時,他勸我們不要禁止毒品進入我們家。他說:“如果禁止的話,他會偷偷地吸,他的吸毒會轉入地下,你們將會失去他。讓他待在家裡更安全。”
朋友和朋友的朋友提出了互相矛盾的忠告: 把他踢出家門,別讓他脫離你的視線。我心想: 把他踢出家門?那他還有什麼機會?不讓他脫離我的視線?你試圖把一個十七歲的吸毒者圈養在檻內?
一個寧靜的午夜,就在尼克十八歲的生日前,我回到家中,感覺有什麼東西不見了。我忽然意識到尼克走了,而且還偷走了家裡的現金、食物和一箱酒。他是有選擇的,只拿走了非常好的酒。我慌了,打電話給他的治療師。他卻並不在乎,要我放心,尼克會沒事的,說他是在適當地“鍛鍊他的獨立性”。如果他的叛逆是極端的,那是因為我使得尼克難以有任何事情可以叛逆。
終於有人說出了這一點: 尼克之所以越來越低沉、陰鬱、吸毒、現在又撒謊並偷竊——這都是我的錯!我太寬厚,準備忍受這一判決,接受我弄砸了這件事的事實,儘管我對那些麻煩中的孩子百思不解,他們的父母有的過分嚴格,有的比我還寬厚,然而他們的孩子卻看上去似乎很好。
尼克走了兩天才打電話回來,顯然,他和朋友們在死亡谷,開著一輛裝載毒品和酒精的吉普車。我要求他回家,他回來了。我不准他外出。我們作出安排,根據這個安排,他將幹活來償還他所偷竊的錢物。
“你總是試圖控制我!”有天晚上,當我告訴尼克在禁止外出期間不能外出時,他尖叫道。他穿著一條寬大的綠色褲子,由一條軍用布皮帶提起來,上身是一件袖子捲起的白色襯衫。
“我給了你充分的自由,是你濫用了它!”
“操你。”他怨恨地重複道,“操你!”怒氣衝衝地闖進他的房間,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兩週後的一個星期天的下午,凱倫計劃帶三個孩子去海灘,我則打算留在家裡寫作。
霧散了,我和他們在車道上,幫著裝車。一起去的朋友們坐的車停了過來,隨後,兩部警車也停了下來。當一對穿警服的警官走近的時候,我以為他們需要問路,但他們走過我身邊,徑直走向尼克,把他雙手銬在身後,迅速推進其中一部警車的後座上,開走了。
六歲的加斯帕是我們中間唯一一位反應恰當的人,他嚎哭起來,一個小時也安撫不了。
第一部 深夜無眠(19)
8
這次逮捕是因為尼克在被指控擁有大麻後沒有到庭,這是他忘了告訴我的一個違法行為。不過,我還是把他保釋出來了,“這是唯一一次。”我說。我相信這次逮捕會給他一個教訓。
尼克情緒低落,但他保住了一個咖啡店的工作,在磨坊谷的一家咖啡店裡端濃縮咖啡和煮牛奶。我們有時會去——凱倫、加斯帕、黛西和我。尼克站在櫃檯後面,喜笑顏開地和我們打招呼。他把孩子們介紹給團隊的其他人,然後為他們攪打高杯的熱巧克力,上面堆著打到起泡沫的奶油尖頂。
尼克還是像以前一樣溺愛著加斯帕和黛西。
我們經常被尼克激怒,但隨後又被他的好心和幽默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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