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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修豪華,地毯太厚太軟,紅髮英國少女面對客廳大門,聽不見身後男人鞋底落下的聲音,只看見投射在地上兩個影子之一逐漸由長變短,慢慢地在門背上形成清晰的輪廓,再把她的影子蓋住。
卡爾走到蘿絲身後站定,遮住了原本照耀在他前未婚妻身上的燈光,視線越過她的頭頂落在自己隨手擲出的文具上,向紅髮玫瑰解釋:“不是我慣用的那把。泰坦尼克號上,每間套房的書房都統一配備全套文具。”
他面前的女人輕微顫抖了一下,背對著他無法看清表情。現下的情景與上船第一晚卡爾與蘿絲談話時何其相似。
“請轉過來,迪威克…布克特小姐。不能直視交流物件的雙眼是不禮貌的。”解除了婚約,卡爾與蘿絲毫無關係,加之蘿絲令他不快,他冷冷地要求:“轉過身來。”
這種霸道的語氣令蘿絲又找到當初與卡爾…霍克利相處的記憶,她故意曲解卡爾話語的含義諷刺道:“卡爾·霍克利,為了滿足自己的‘禮貌’強令一位女士按照你的要求行動,這就是你的紳士行為?”
背後的男人輕輕嗤笑,蘿絲有生以來頭一次聽到卡爾發出飽含不屑的笑聲,彷彿他根本沒把她說的任何單詞連帶她這個人看進眼裡。他似乎嘆了口氣,居高臨下地注視她,用平和的語調說:“若我處在你的位置,我決不把自己的後背暴露在不信任的人面前。”
話音落下,在卡爾意料之中,蘿絲緩緩轉身,抿著唇,用倔強的眼神看著他。
“看看,不到三十秒,你就用你的實際行動證明了我在你心中的位置。”卡爾右手按住少女僵硬的肩膀,左手撩開她耳旁的碎髮,藉助燈光檢查,“你害怕我、厭惡我。”指腹接住溫熱的血珠,左手食指、拇指習慣性地捻動以感受血液的性質,他笑問:“就是這隻耳朵?”
蘿絲記得,兩分鐘前她把這隻現在正流血的右耳貼在水杯底!她睫毛顫了顫,瞪大眼睛,驚恐地看著他:“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不明白?沒關係。就當用血買個教訓。”黑髮男人毫不在意地揭過,他恢復冷硬的表情,細心把她的頭髮弄回原狀遮住傷口,趁右手前伸把拆信刀拔出的時候在她未受傷的耳邊輕聲說:“記得找醫生處理傷痕,我不希望下次看見它。”
卡爾反手握刀,用刀柄挑起這位天真爛漫貴族小姐的下巴,“弱者服從強者,永遠不要違抗命令。若示弱,在我第一次發出指令時轉身對你最有利。若真想逃,為什麼不推門?子彈很難打中快速移動的物體。”
被卡爾冰冷沉重的氣勢籠罩,她從不知道虛偽膚淺的鋼鐵大亨繼承人卡爾·霍克利有如此恐怖的一面。有那麼一瞬間,蘿絲甚至有種錯覺:只要黑髮男人手指輕輕用力,纖細的刀柄似乎隨時能戳破肌膚進入她的咽喉。
“。。。。。。我不懂。”似乎十分難受,蘿絲沙啞著嗓子搖頭,聲音帶著哭腔:“卡爾,我真的不懂!”
卡爾反問:“除了‘我不懂’,你還會說什麼?”
注視著蘿絲,刨除個人感情影響,卡爾給出他對她的評價:“你太優柔寡斷。”也太膽小了。從對待與卡爾·霍克利的婚約到如今面對威脅,蘿絲始終沒有真正決意過該怎麼辦。這種人,若面對一噸絕密檔案,她必定無法做下選取最好攜帶或離自己最近的迅速逃走這個決定。以此類推,她倉促翻動卡爾的書桌後,到底能不能記得書桌長什麼樣?
“如果你足夠聰明,就該懂得,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對繼續威脅一個無價值的女人沒有絲毫興趣,卡爾收回手,把並不特別鋒利的拆信刀用手絹包好,擲入廢紙簍………除武器外沾了別人血液的用具,只要有條件,他從不用第二次。
側過身指著套房大門,卡爾道:“你走吧!”
壓在身上的危險感覺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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