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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久沒這麼生氣，這段時間幾乎所有情緒波動都來自靳原。

&ldo;你想選誰，kev嗎?&rdo;靳原臉色如烏雲壓頂，質問道。

提到kev，江舒亦更煩了，&ldo;啪&rdo;地蓋上電腦，直直看著靳原，&ldo;我要寫東西，你出去。&rdo;

靳原斬釘截鐵，&ldo;我不允許。&rdo;

江舒亦反問：&ldo;你以什麼資格不允許?&rdo;

意識到事態嚴重性，靳原心臟漏跳了拍，腦海里的弦倏地繃緊。

&ldo;我從一開始就出局了，大前天晚上，我溜進了你臥室親你，&rdo;他連忙向江舒亦坦白，&ldo;我承認我很愛你。&rdo;

&ldo;難道我不愛你?&rdo;江舒亦說，&ldo;出去。&rdo;

&ldo;我錯了，以後我改行不行?&rdo;靳原攥著他腕骨，沉聲，&ldo;江舒亦，我更愛你。&rdo;

&ldo;是嗎?&rdo;江舒亦抬眼，&ldo;做給我看。&rdo;

在吵架，靳原瞳孔深邃如墨，&ldo;現在做，你絕對受不了。&rdo;

江舒亦望著他眼睛，&ldo;angry sex而已，會受不了嗎?&rdo;

話趕話的挑釁，靳原理智上認為得先冷靜，但理智只維繫了一秒。

就被動物本能所掌控。

他卡著江舒亦側頸，親他的唇，恍若失去束縛，連日來壓抑著的情緒一燃再燃。

親得生澀莽撞，像磕了藥一般兇狠，肆無忌憚地宣洩。

江舒亦回應著吻他，連吻帶咬，宛若要弄死彼此。

……

靳原彷彿有耗不完的精力，聲控燈不知疲倦地亮了又滅，滅了又亮。

……

掛鍾滴答滴答，時間漫長得恍若停滯下來。

床上、書桌、落地窗前……靳原試了個遍，最後把江舒亦抱去了浴室清洗。

從浴缸裡洗到浴缸外，又抱著他離開，只留下滿地濕淋淋的水，和蒙著霧氣的玻璃門上，兩個模糊的掌印。

終於結束。

聲控燈自動進入睡眠模式，光線昏暗不堪，將他們的影子拉長至牆壁。

有種事後的旖旎溫柔。

床單瑟瑟縮縮地皺在一起，髒亂得不像樣。

江舒亦躺在霧霾藍的被窩裡，冷白、瑩瑩如玉的面板上，遍佈著咬痕，青紫駁雜。

靳原也沒好到哪兒去，痕跡斑斑，尤其是後頸的紋身，被抓得很厲害，滲著微薄的血珠。

瘋狂放縱後的疲憊襲來，腦海里茫茫然，他從背後攏著江舒亦，聽他有節奏的呼吸和心跳，覺得自己擁有了一切。

擠進江舒亦指縫，和他十指相扣，很誠懇，&ldo;看出來了吧，我更愛你，無底線地為你著迷。&rdo;

疼夾雜著爽，酣暢淋漓，江舒亦渾身潮紅失了力氣，雙膝紅腫，眼睛也睜不開，聲音啞澀，&ldo;倒杯水給我，混蛋。&rdo;

靳原餵水給江舒亦喝，低頭親他肩膀，輕輕舔舐，又含在嘴裡咬。

食髓知味的上癮。

蹭著江舒亦光裸的脊背，又摸他後腰，&ldo;早知道我們會這樣，見你第一面，就穿著那身制服，把你按在書店走廊，結結實實操一頓。&rdo;

&ldo;我幻想過，&rdo;江舒亦回憶起初遇，腰帶、黑褲、短靴，被靳原穿出特警作戰服的氣勢，&ldo;很多次。&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