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空手套白狼(第3/5 頁)
增德利用後拋棄。
自此以後,鍾田中在場的時候,喬增德對“師兄”這個稱呼看起來很受用,他也禮尚往來地以“師弟”與三個碩士生相稱。但鍾田中要是不在場,喬增德就擺出副教授的架子,自動成了碩士生導師。
鍾田中是大導師,喬增德是小導師。三個碩士生更是敢怒不敢言。
喬增德委屈地對三個碩士生說:“我是副教授,我自己還上課,還要搞科研,每天廢寢忘食地備課、看書、看孩子,我還是教研室主任,每天都有大量的工作,在職讀個博士,還得幹苦力指導他的學生,鍾老師就是剝削我。我是副教授,我還用得著和你們討論交流嗎?我這都是免費指導你們學習,你們非但不感恩,反而說我的不是,我的心也是肉長的,你們忘恩負義是會傷我的心的。”
三個碩士生面面相覷,對喬增德的話半信半疑,莫非,喬增德發論文的事其實是鍾田中指使他的?
他們想了想,覺得喬增德說的也是事實,他們的導師是鍾田中,現在鍾教授自己躲清閒,把他們推給喬增德,說起來,喬增德確實是在免費指導他們。
再說,誰還能去學校什麼部門告鍾田中不指導嗎?鬧起來,最後吃虧的還是學生。
喬增德嚴密地留意著三個人的臉色,像做文字細讀一樣,不放過他們臉上任何蛛絲馬跡。
張文棟嘆口氣,第一個表現出了氣餒的情緒。
喬增德瞅準機會,悄悄地跟張文棟說:“文棟,你們三個裡我最看重的就是你。你是你們三個當中最有思想火花和才華的。我發文章那都是迫不得已,鍾教授你也知道,要求嚴格,他的話我不能不聽,要是換做是你,鍾教授讓你做的事,你敢違揹他嗎?”
然後他壓低嗓音--雖然現場只有他和張文棟兩個人,神秘兮兮地讓張文棟附耳過來說:“我們四個人人太多,發文章寫不下那麼多名字,我本來就打算寫上你的名字,你的觀點最犀利,但我還得維持咱們幾個的關係,太偏袒你,太明顯了,對你也不好,他們倆會嫉妒的!”
張文棟的臉紅一陣笑一下,眉頭皺一皺頭點一點,對喬增德周全的考慮感到敬佩。
喬增德看張文棟的臉色,知道自己的話起了作用,接著用“自己人”的語氣繼續加碼:“文棟,我這話可說到家了啊,你可千萬別說出去,我下次發文章打算帶上你的名字,這樣你碩士在讀期間就有屬於自己的學術成果了。這成果有了,以後我再幫你爭取爭取,那你碩士畢業以後不就能留校了嗎?”
張文棟馬上心領神會,小雞啄米似的對喬增德連說幾聲“謝謝喬教授”,到了晚飯時間,他就請喬增德去了飯館。
喬增德又如法炮製,各個擊破,三個碩士生原本是好哥們,這下,不僅每個人都請喬增德搓了一頓館子,而且心甘情願地貢獻自己的學術點子。
他們對鍾田中的意見越來越大,即便有的時候也不太贊同喬增德的行為,但只要他們一想到自己有機會在讀碩士期間就能發表論文,擁有自己的學術成果,並且可能留校任教,他們就把對喬增德的不贊同都默默地吃下嚥下了。
他們大度地想,金無足赤人無完人,誰也不能說自己做的事情就一定全部正確。鍾田中一直教導學生嚴於律己寬以待人,不要說喬增德還指導過他們,就算喬增德不指導他們,他們不也要寬以待人嗎?
宗天弘比黃繁忠和張文棟大一屆,眼看還有半年要畢業了,他私下已經請喬增德喝過好幾次酒。待酒過三巡,他就提醒喬增德說:“喬教授,我這就要畢業了,您看這文章是不是先帶著我發一發啊?”
喬增德摟著他的肩膀,滿口答應:“天弘,你看你,咱倆什麼關係,咱倆就是哥們兒,那倆小子毛都沒長齊,我跟他們能有什麼學術共鳴?你的事我都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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