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導師見面會(第2/5 頁)
”別人奉承,張燕玫感覺有些憋悶。
那位校長的名字劉張燕玫也沒有聽清楚,上了快二十年學,做學生的她從來也不知道各個階段的校長是誰。
“知恩圖報”是一個正常的事情,老師對學生好,學生自然愛戴老師,努力學習就是最好的回報。這位教授話裡有話,似乎也並不是希望學生努力學習。千里馬感謝伯樂也正常,可人既然並沒有背信棄義也沒有忘恩負義,單獨拿出“知恩圖報”四個字也太嚴重了些,何況是剛剛入學。
張燕玫盡力讓自己往“好”的地方想,或許是這位院長感念自己的伯樂,也以身作則地教導學生要懂得感激老師,或許這位主任為人直率,省去了那些客套的俗禮。
喬增德目光沉浸,並未注意學生,張燕玫覺得他其實並不在意麵前坐著的人是誰。
其他兩位學生忙笑著點頭如啄米,劉張燕玫與他們同坐一排沙發,他們點著頭,沙發也在屁股底下顛起來。
喬增德繼續說道:長天師大那是老牌名校,當年的校長成仿吾--你們這些學生就是無知呵呵呵。知道成仿吾嗎?”
三位學生訕訕笑笑,深感自己確實無知。
“成仿吾和郭沫若是好朋友,中國新文化運動的重要代表,後來在咱們瀛洲國成了新文化運動的先驅,也是很有見識的教育家。”喬增德解釋說。
張燕玫覺得他的神情也不是在說什麼仿,喬增德似乎是要讓學生明白,他和成仿吾、郭沫若、新文化運動、教育家有某種密切的關係,且這種關係挺讓他驕傲。
但是喬增德很快又繼續說下去,張燕玫來不及思考,就聽到喬增德提到了“張學良”。
“張學良”是外國史的人名,瀛洲和中國一衣帶水,張學良確實在朝北是個真實存在的人物。
喬增德提到這些歷史課本上的人名時,不是以知識的親近態度在講,張燕玫差點以為這位“張學良”就曾經和喬增德喝茶聊天,就像現在他們幾個學生見導師一樣,那麼熟稔。
“你們看到的歷史教科書全都是假的。啊?呵呵呵。”
喬增德暫停一下唇齒,眯起眼睛觀察了一下幾位學生,想從學生臉上尋獲一點聽到他的創見時被顛覆的驚詫。
張燕玫正要認真聽一下歷史教科書假在哪兒,喬增德已經以“你們這些學生就是太無知”結束了這一話題。
三個學生坐在沙發上,訕訕地,羞愧地連面面相覷都不能了,名校碩士一年級的新生,滿懷新生活希望的新生,被“無知”這兩個字深深羞辱到了,心裡的憧憬還沒有開始即轉為自卑。壓力不是動力,更不會自動轉成動力。
張燕玫覺得自己的腰背開始僵硬,但她為了保持禮貌,還是端正地坐著。
喬增德話題轉移到自己身上,他帶著靦腆謙遜的笑說:“但是也不要氣餒,知恥而後勇。”喬增德打一棒,再填一顆棗,“我是在南湖師範大學的名校氛圍中讀的書,接近歷史,勤讀苦讀狂讀,黃金一代大學生,天之驕子嘛。”
這棗得填到自己嘴裡才能嚼出甜味兒。
學生牛莉莉及時地說:“老師真厲害!”
牛莉莉說出這句話,順便捎帶了一個崇拜甜膩的表情,像女兒崇拜父親一樣。
或許也有一點兒“女人”對男人的心思?張燕玫思考著。
她儘量描述客觀的聲音本色,白描的、沒有修飾的,以防被人說這只是“主觀”“感受”。一旦被冠以“主觀”“感受”,那張燕玫和她的話就將置於被審視的處境,徒費口舌。可張燕玫沒有辦法精準描述笑容的角度,聲音的音高。
“有電影就好了。”張燕玫說,“電影應該給這兩個人的表情以特寫,那樣就一目瞭然。”
張燕玫想,教育不就是為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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