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導師見面會(第1/5 頁)
喬增德“指導”完張燕玫,前列腺也矮下去了,但錢包肚皮卻還空空。
“窮人,就是情商低!”喬增德恨得牙根癢癢,“連尊重老師都不會!”
一下午,喬增德就是這樣工作的,這樣的下午有多少?受過他這種指導的學生有多少?沒有人知道。
張燕玫領教過兩次後,覺得不對頭。
這種老師她從未見過。
當然,從小到大,接受了瀛洲國整套教育,接觸到的老師是真不少,雖然也有討厭的,但終歸還可以置於“普通人”的層面加以諒解,人的水平有高低,境界也不能一概而論,或許有的老師也有點壞心眼兒,心胸也不怎麼寬大,但能力有限,作惡的能力也有限,但如果此人擅長文學研究,對“人性”精於解讀,那便可以精準中傷。
浮士德能夠戰勝靡非斯陀嗎?並非人人都是浮士德,但如果這尋常年輕人遇到一個靡非斯陀,而其他人尚且未知此人是靡非斯陀,那浮士德要戰勝的就是眾力加持的靡非斯陀。
張燕玫考入長天師大,沒過多久學院就舉行了導師見面會。張燕玫的導師正是教研室主任喬增德,喬增德也是整個中文系唯一一個破格兒副教授。
喬增德日理萬機,除了開學初的導師見面會,與最後碩士畢業論文答辯現場,整個碩士研究生就讀期間,喬增德也沒有給學生上過一次正八經的論文指導課。學生最後的畢業論文,最初交上去是什麼樣,直到答辯結束,還是原封不動地摞在他的辦公桌上。
但只那一次,張燕玫就領教了這位教授的“口才”。
喬增德癱坐在高頭大椅上,胖墩墩的身材與黑紅椅子結合在一起,顯得似有威嚴。身上的白色襯衫曲曲折折,張燕玫坐下與他平視,那白肚皮還高出桌面六公分。劉張燕玫和其他兩位學生問過好,喬增德連名字都沒有問,笑著祝賀新入學的學生。模樣慈祥,憨態可掬。
喬增德笑著問:“你們選我做導師,對我有什麼瞭解啊?”
三個學生面面相覷,張燕玫回答說:“我看您的研究方向是文學與文化,尤其是對朝北地區的文學研究,黑土地文化......”
張燕玫話還沒有說完,喬增德笑起來揮揮手,說:“哎呀,好漢不提當年勇,那都是多年以前的成績了。”
三位學生面面相覷,皆洗耳恭聽。
喬增德繼續說:“我在長天師大當這麼個教研室主任,學院裡的教育改革、教師的業務考核、大大小小的會議都是由我主持。你們年輕學生不懂,這裡面的事情可多著呢。別看你們學生對有些老師畢恭畢敬,‘老師老師’的叫著,老師也是人,也不能免俗,啊--”
喬增德的“啊”拖著長音,有些油膩,有點陰陽怪氣。
張燕玫感覺不舒服,“導師”,應該是為學生好,所以才這樣講的吧。
喬增德哼哼笑了兩聲,眉角興奮起來:“我在長天師範大學,這而立之年就是破格兒副教授。”
張燕玫對大學老師的職稱並不瞭解,如何晉升、晉升難度等從未聽聞,但既然是“破格兒”,想必是超出一般的優秀。三位學生更加肅然起敬。
喬增德似乎一下子就沉浸到往事中,自顧自講起來:“我在長天師範大學,李仲森校長對我很看重,可以說力排眾議不拘一格,沒有李校長的慧眼,我也不可能成為副教授。做人吶,要知恩圖報。”
張燕玫腦袋開始漲飽。
一般,人與人第一次見面至少應該“循序漸進”,但喬增德好像直接省略了一些前情,好像這些前情是人人知曉並且應該人人知曉一樣,況且,這位教授似乎是在故意勾引別人奉承他。
張燕玫不知道為什麼想起來的詞是“勾引”,一位教授,率先就這麼自誇,還要“勾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