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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蕘驚訝：&ldo;哇，膽子這麼大？&rdo;

顧寒山淡淡道：&ldo;杏仁核缺陷。&rdo;

向衡精神一振：&ldo;對，就是這個詞。&rdo;

顧寒山陷入了沉思。

&ldo;顧寒山。&rdo;向衡忽然反應過來，顧寒山看得懂胡磊的腦部掃描圖，顧寒山偷看過孔明的病歷和診療資料，這兩樣加起來，表示顧寒山偷看過新陽病人的資料，而且她能看得懂。&ldo;你見過有杏仁核缺陷的診療資料嗎？&rdo;

&ldo;我見過十七個。&rdo;顧寒山道，她明白向衡的意思，&ldo;如果你們能讓我看範志遠的腦部掃描圖，我能知道他是不是這十七個裡的一個。&rdo;

向衡笑起來，這簡直是，太好了。

黎蕘也很驚喜：&ldo;那就是說，只要我們確定了範志遠是新陽的病人，是簡教授的病人，就能戳穿他的謊言，找到證據了。&rdo;

&ldo;還不能。&rdo;向衡道：&ldo;顧寒山昨晚引一個病人到我們警方的調查範圍裡，應該已經引起簡語的警覺。有問題的資料他應該都會做處理。我們就算知道範志遠是新陽的病人，也只能確定簡語說謊了而已。沒有醫院的相對應資料做證據，那也沒用。別忘了簡語今天已經鋪好路了，顧寒山的被害妄想，不好好吃藥已經發病，還有對他的懷疑敵視，都是他推翻顧寒山證詞的有效手段。&rdo;

黎蕘反應也算快：&ldo;那就用昨晚引的那個病人的資料來做證據也行呀，起碼能證明他們確實有問題。&rdo;

&ldo;那就是另外一件事了。&rdo;向衡覺得有點可惜，但也有心理準備。&ldo;我去安排看看，弄個範志遠的腦部掃描圖給你看看。&rdo;他囑咐黎蕘：&ldo;顧寒山爸爸的意外身亡可能跟很多事有牽扯，你好好做筆錄，但別張揚，就當是普通接警案子來辦。&rdo;

&ldo;好。&rdo;黎蕘一點就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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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守所，會見室。

範志遠見到了自己的律師童元龍。

童元龍給他帶來了一些關於二審的準備情況資料，還有他打聽到的一些訊息。

&ldo;簡語有麻煩了。他的一個病人殺了人，被通緝時潛逃到新陽，跟一個清潔工起了衝突，一起摔進電梯井，都死了。現在警察封鎖了新陽，正在做排查。幾條人命，估計這事一時半會消停不了。&rdo;

範志遠沒什麼興趣，表情漠然：&ldo;關我什麼事？&rdo;

童元龍道：&ldo;如果簡語涉案，他對你的精神鑑定我們可以向法官申請不予採信，他如果被捕，我們不但可以排除掉他的鑑定結果，還可以進一步提出對警方調查取證的質疑。那些對你不利的證據，你的證詞問題，都可以更有效的處理掉，甚至可以進一步將簡語負責的鑑定機構踢出鑑定委員會的會員名單。&rdo;

&ldo;我對在這樣的層面報復簡語沒有興趣。&rdo;範志遠懶洋洋地道：&ldo;外頭還有什麼別的事嗎？&rdo;

童元龍道：&ldo;還是要提防些，畢竟簡語與警方的關係不一般。之前他做的精神鑑定雖然對案子沒有起到決定性的關鍵作用，但還是很麻煩，畢竟你之前口供有漏洞。如果警方抓住不放，再拿出新的證據，二審還是會挺艱難。我們要做好心理準備，最好能把精神鑑定的事一錘子敲死，這樣後頭無論再有什麼紕漏，我們都有辯護理據。你在發病期，你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你不能對你的行為負責。&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