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斬雞頭,燒黃紙,異姓兄弟(第2/2 頁)
可是一看老光棍子摟著母狗,毫不介意地在嘴巴上親一口的樣子,再提買狗,那就相當於搶人家媳婦兒了。
殺父之仇奪妻之恨,那是要出人命的。
熱炕頭盤腿坐,酒倒滿煙點上,啥也不說了,開整。
松鼠子肉細嫩彈牙還有異香,酸菜酸香可口,鹹雞蛋鹹鴨蛋黃裡流油,蘿蔔塊白菜芯大蔥白蘸醬,清脆爽口解膩又解酒,東北人都好這一口。
為啥不說薰野雞?因為它不好吃啊。
野雞肉柴,死個丁的筋頭子還塞牙,不過用來燉蘑菇粉條子啥的,藉著那雞肉的鮮亮味兒,燉啥啥好吃,就它不好吃。
酒過三巡之後,孫滿倉的鼻尖都紅了,爺倆勾肩搭背的,一個叫著小老弟,一個叫著老哥哥,特別是說起打獵這事兒來,更是嗓門越來越大。
說到激動處,孫滿倉健步如飛,出門逮了一隻活的野雞回來,野雞是公雞,長得很漂亮。
三根菸插炕沿上,兩個大海碗裡倒滿了酒。
孫滿倉拿菜刀,把野雞腦袋往後一背,脖子上的雞毛一拔,一刀抹下去,雞血灑到了酒碗裡。
孫滿倉不知道從哪又找出來幾張黃裱紙,在三柱香菸前燒了,差點把炕蓆點了。
一老一少跪在炕上,就在燒紙的地方,梆梆地磕了仨響頭。
江河搖搖晃晃地抄起紅通通的酒碗來大吼道:“來,乾了這碗酒,咱倆就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
“好老弟,夠爽快,往後你就是我親弟!我媳婦兒就是你媳婦!”
“大哥敞亮,大哥沒毛病,我媳婦兒……我媳婦兒可不行,誰敢動她一手指頭,我殺他全家!”
一海碗的酒,足有一斤。
酒喝到這個份上,酒就不辣的,反倒很甜很好喝。
春雨在旁邊嘎吱嘎吱地嚼著野雞的腿棒骨,發出嘎嘎的,像老鴰(烏鴉)一樣的笑聲。
然後江河就啥都不知道了。
江河挺能喝的,上輩子白酒一斤半量,啤酒無數中間還能幹上一炮,然後把自己喝了個腦出血偏癱又被灌了藥。
江河哼哼著醒了,腦袋瓜子要炸了,感覺自己像被壓在五行山下,脖子上勒著個繩子,好像要被壓死又要被吊死了一樣。
一扭頭,就看著春雨睡在自己的旁邊,她的大辮子搭在自己的脖子上,大粗腿壓在自己的肚子上。
江河推開春雨,晃著腦袋從被窩裡爬了出來。
春雨也醒了,坐了起來,撓了撓頭,然後在指甲蓋裡摳了摳,摳出個蝨子來,拇指的指甲蓋再一擠,發出啪的一聲脆響。
春雨一抬頭,看著江河說:“你瞅啥呀,你沒有啊!”
江河還真沒啥好說的,這年頭不管城裡還是農村,蝨子這玩意兒挺普遍的。
特別是褲衩子的縫裡,一串一串的,蝨子也樂意呆在暖和的地方。
然後直到某一天,這種小東西突然間就消失不見了。
不過江河後來也招過不少回,都是在下邊的毛裡,鐵定是沒幹什麼好事兒就對了。
江河一下地,孫滿倉就帶著一股寒風從外頭進來,笑著說:“老弟啊,趕緊喝碗酸菜湯解解酒,小紅我喂好了,也掛了栓狗繩,一會你就牽走吧!”
“嘎哈呀我就把你的狗牽走啊!”江河都懵了。
對於孫滿倉這個老棍子而言,把他的狗牽走,那就相當於把媳婦兒給領跑啦。
搞不好會出人命的。
:()重生80,從在大興安嶺打獵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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