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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間是司徒宏讀書習字作畫的地方,暗紅的畫案之上還擺著幾張村裡鄉親請司徒宏代寫的帖子,墨跡早已乾透。宏盯住那字跡若有所思,突然間眉頭一皺,將那些紙張團了,復又扔到桌上。他回過身,縱身跳了炕間,盤腿,雙手放在膝上,微閉雙目,竟打其坐來。
已是四更天,司徒宏再進入郝青的房間時,見他已靠在牆上昏昏睡去,那條白巾還攥在手中。宏輕輕湊過去,將毛巾取下,雪白的巾上依然能看出點點牙印及斑斑紅跡,宏愕然往郝青面上望去,只見那人唇邊儘是血痕。
司徒宏拿了盆子倒入溫水,為郝青擦去汗跡血汙,又取來茶杯,用手指在杯中沾著水輕輕地抹在浩青乾裂的唇上。
&ldo;快走!&rdo;隨著郝青的一聲低沉的呼喚,司徒宏手中的茶杯不禁一晃,有點滴清水灑在郝青的胸前。
司徒宏看著郝青睜開的雙目,道:&ldo;你在夢語?我恐怕你再也醒不來了。&rdo;宏說話間無一絲笑容,只是目光中異樣的關切與心焦,全然不加掩飾。
司徒宏看到郝青眼神一詫,卻瞬息如常,悠悠盯住宏,淡然道:&ldo;我正做美夢,因何吵我?&ldo;
司徒宏並不在意郝青的冷淡,渾然不絕地微微一笑,問道:&ldo;我見那傷處已呈黑紫,五味之毒想是已經驅出來了?&ldo;
郝青輕輕點頭:&ldo;不必擔心,你也該去睡了。&rdo;語氣裡有安慰之意卻也是不容爭辯地命令道。說罷郝青又閉上雙眼,然後似是牙根一咬,太陽穴處的青筋也明顯了起來。宏明白他依然很痛,司徒宏頓覺自己哪裡也隨著隱隱作疼。
五、療傷
司徒夫婦再進宏房間已經是第二天晌午,此時郝青已經倚靠在床頭坐著,司徒宏搬來兩把檀木椅,請父母落座,自己垂手站在他們身後。寒喧之後,司徒海對宏道:
&ldo;將你那把雲刀拿來。&rdo;
不多時,司徒宏轉身回來,手中握著一把兩寸來長的短刀,刀鞘看著雖有些舊,但鑲嵌的數顆翡翠寶石依然光亮,可見那刀不是尋常之物。宏將刀遞與司徒海。
只聽司徒海開口道:&ldo;這刀雖舊,但依然削鐵如泥。&rdo;說著,刷地寶刀出鞘,寒光四she。司徒海接著對郝青說道:&ldo;我來幫你將傷患處切除,恐怕就是要痛一些。&rdo;
郝青看看那刀,目光又在司徒臉上停了片刻,然後正色道:&ldo;老人家的好意郝青心領了,但您不可操這刀。&ldo;
司徒海聽罷臉色一沉,就連馮氏與宏也是愕然,只聽郝青接著說:&ldo;您現在身上舊創復發,毒火雖未攻心,但每日內力已經是耗盡,操刀切毒要屏神氣靜氣,我恐一旦閃失,毒火入心,會傷您性命。&ldo;
郝青一番話說完,馮氏早已臉色大變,司徒宏也驚得眼睛望住他爹。司徒海依然沉著臉,開口問宏:&ldo;是你對這位少俠講的?&rdo;
&ldo;我從沒有說過……&rdo;司徒宏連忙辯解。
&ldo;並非宏所講,是我自己看出來的,無論怎樣說,您不可冒這風險。&rdo;郝青打斷司徒宏對司徒海說道。
司徒海目光落在郝青身上,沉吟了片刻,又看了看馮氏焦急的臉色,答道:&ldo;但若不儘快切掉傷患,你依然命不能保。&ldo;
&ldo;所以……我自己來。&rdo;郝青淡淡地回答。
&ldo;這怎使得……&rdo;司徒海說著愕然望住這年輕人,道:&ldo;你就是在這裡只躺著忍耐,也要痛得死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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