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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宏送爹孃出了門,然後掩好房門,轉過身回到裡間,對那人問:&ldo;你可好些了?
可痛嘛?&ldo;
&ldo;還好。謝謝你,宏。&rdo;那人言語間神態淡定,卻溫良友善。
&ldo;你是如何知道我叫宏的?&rdo;
&ldo;你爹這樣叫你。&rdo;
宏聽著笑笑:&ldo;我叫司徒宏,你呢?&rdo;
&ldo;姓郝名青,朋友叫我阿青。&rdo;
&ldo;郝青!那我也叫你阿青?&rdo;
&ldo;你應該稱我兄長或是青哥,你很小吧?&rdo;
&ldo;快十八了,青哥呢?&rdo;
郝青聽著笑道:&ldo;你倒是來得乖巧!我比你大,以後你若有難處,我這個兄長必義不容辭……&ldo;那郝青說著停了下來,閉住雙目,可聞的一聲喘息,似身上一陣惡寒。
&ldo;怎麼了?&rdo;司徒宏驚道。
&ldo;我想睡一會兒。&rdo;
四、驅毒
傍晚,司徒宏在父母房中急匆匆地用過晚飯,一心想著他屋子裡那個昏睡的男子,也許他醒了,需要喝水,或者餓了,需要將早已留好的飯菜給他端去。司徒宏自己也說不清為何自己對這個萍水相逢的人這般上心,那俊朗的相貌,超凡的武功,淡定自如的神情,善意的言語,或許都是司徒宏放不下心的緣由。
司徒宏嚥了最後一口飯,放下碗筷,漱了口,對仍在吃飯的父母說了句&ldo;爹孃慢用,孩兒先下去了。&ldo;起身就要出門。
&ldo;站住。&rdo;司徒宏喝道:&ldo;這幾天你留心些,為他療傷固然是應該做的,但不要與那人多說什麼,等他傷好了就送他離開這裡。&ldo;&ldo;是。&rdo;司徒宏應著。
&ldo;這個人來路不明,又不願意多說,必定是惹了不少江湖恩怨,或者被官府追殺,無論怎樣,你都要小心才是。&ldo;馮氏補充道。
&ldo;孩兒知道了。&rdo;
&ldo;再吃些菜吧,今晚你只吃了白飯。&rdo;母親又道。
&ldo;我吃飽了。&rdo;司徒宏說著對父母行禮這才轉身離開。
已是二更天,司徒宏端坐在床邊,看那郝青蹙起眉頭,盤坐在床上,背部卻倚靠住牆。他胸口上下起伏,劇烈地喘息著,身上只一件薄薄白色的中衣早已被汗水浸透,濕轆地貼在面板上,領口是裂開的,昏暗的燭光下,那略微隆起肌肉的胸膛在汗水的浸泡下閃著微弱地卻刺眼的光芒。
司徒宏將目光再次移至郝青擰起的劍眉,緊閉的雙目,挺直鼻骨,發白的嘴唇,他有種周身發燙又疼痛萬分的幻覺。
&ldo;你出去。&rdo;那邊郝青發出低沉的聲音。
司徒宏一驚,回了神轉念道:&ldo;我可以助你逼出荼毒。&rdo;
&ldo;……&rdo;郝青睜開眼睛,似欲言卻又止,輕嘆一聲,還是說道:&ldo;我已說過,五味毒不比其他的,你內力不夠,我恐傷你。&ldo;
司徒宏還想爭辯,卻被郝青攔下:&ldo;宏,你既然稱我為兄長,就該聽我的,否則便是無誠心以兄長待我……將你手中的巾子留下,到外間去睡覺,把門關了!&ldo;郝青說完,似很是疲倦,將頭靠在牆上,目視司徒宏,強稱著對他微微一笑。
司徒宏不再爭辯,只得依郝青所說,輕輕退出,掩上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