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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意識到從昨天中午他被帶走到今天中午她都沒有吃飯，也沒有喝水。

她不能就這麼倒下，更不能倒在警察局門口讓裡面的那些人救她。

她買了最方便的包子和豆漿，邊往警局走邊吃。回去後看到站在警察局門口的幾人。

兩個多月前，見到的他們還很光鮮亮麗，即使在鞠躬道歉，也不顯卑微。而此刻，兩人穿著得體的衣裝，卻狼狽得像泥巴。

他們哭得眼淚鼻涕分不清，腿軟得要站不住，被警察扶著。

他們一邊哭一邊喊：

“我的女兒啊……我的女兒……”

“警察同志你讓我見見那個畜生！我一定要見那個殺人兇手！”

“我的女兒不能冤死啊……她還沒成年，還有大把的美好時光……我的女兒啊……”

林初走到一邊蹲下吃東西。身後他們的哭喊聲此起彼伏。

真噁心。

噁心得林初快吃不下手裡的東西。

生出那樣的女兒，教出那樣的女兒，就該有報應。

林初硬逼著自己吃完包子，他們的哭喊聲忽然遠了，大概是被人帶走了。

她漠然盯著地上的灰塵。

那種本來就該死的人，死了還要禍害一個人去坐牢。

林初將最後一口豆漿丟掉，身後忽然傳來腳步聲，一個高大的身影擋住光。

秦警隊眉眼疲憊，剋制著情緒質問：“到底發生了什麼？！”

林初將塑膠袋口繫上，面無表情說：“他沒殺人。”

他的雙手跟聲音一起在顫抖，“你確定？！”

她盯著他的眼睛，口齒清晰，“陳執沒有殺人。”

秦警隊要了她的聯絡方式。

林初想到李思巧的父母，慢吞吞問：“陳執的媽媽……”

“知道訊息的時候直接暈了過去，現在還在醫院。”秦警隊將手機裝進口袋，皺皺眉說：“她丈夫在照顧她，你最好別去看她，她現在控制不住情緒。”

秦警隊扶著額頭，沉沉吐出一口氣。

“我現在很後悔，當初不應該讓你教他學習，你們還是孩子，我們怎麼能真的放任你們，說什麼都晚了，我只求你說的是真的他沒殺人。你先回家吧，別把自己弄病倒了。”

林初一語不發聽完。

秦警隊離開前深深看她一眼，“我以為阿執不信任警察，可我沒想到你也是這樣……但是你經歷了那些事，還這麼信任啊……”

孫晚沒把林初被李思巧逼著吸毒的事告訴警察，她怕李思巧父母報復，怕牽扯到秦勤被報復，所以警察還不知道那些事。

秦警隊說的應該是她被校園暴力的事。

太陽即將落山時，林初收到孫晚的訊息。

【我不發了！我把貼吧號都登出！我不發了！】

【沒有照片！李思巧根本沒有拍照片！我手裡也沒有照片！他們都不知道那個林姓同學是誰，你沒事！以後也沒事！我不會再糾纏你了！】

【你也不想坐牢的對不對，李思巧都死了，死一個就夠了！坐牢很可怕，裡面很髒很亂很嚇人的，還有老鼠！還有其他殺人犯會打你，你想想啊，所以，你不要犯傻，我真的沒有照片，我以後也不惹你了！真的！】

【你都考上暄城大學了，千萬別衝動，我求你別殺我！求你了！我也很可憐啊，我求你別殺我以後我再也不惹你不欺負你了！】

【我知道我很可恨！我知道錯了！林初我真心地跟你道歉，我欺負了你一年多，打你那麼多次，可是你根本沒有招惹我啊！那個時候憑我跟李思巧的關係，我不樂意打你不願意出手，她不會再逼我，甚至我勸她不要再打你她都可能聽勸！可我什麼都麼做，你是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