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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現在就馬上去找他算帳。」
「要不我們去醉月樓放鬆一下?」
……
莊千霖圍著軒轅洛然團團轉,說什麼都不奏效。
「殿下,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他也無從安慰起。
軒轅洛然哭聲間歇,哽咽著將事情始末講給莊千霖聽。
「韓昱白根本不相信我,現在要怎麼辦?」
「把證據交給聖上好了。」莊千霖不假思索。這種軍國大事,必然是要報告皇帝的。
軒轅洛然脫口而出,「不行!」
要是證實沈文修真是北境派來的細作,那任用他的韓昱白也脫不了幹係。
如果這事由韓昱白自己來處理,那頂多就是識人不清。
如果悄悄把沈文修處置掉,韓昱白就更不會受到牽連。
可是交由皇帝來處理,沒準連韓昱白也要被冠上通敵叛國的罪名。
「為什麼?」莊千霖不解。
軒轅洛然自然不會承認他在為韓昱白著想,而是找了個更加冠冕堂皇的理由。「若是交給父皇處理,韓將軍與父皇自己必然生隙。現在大敵當前,若是君臣離心,那便是親者痛仇者快。」
莊千霖點點頭,覺得確實是這個道理。
不過他也滿是驚訝,按照太子殿下以往的性子,他一氣之下沒準就會不經大腦地將沈文修的事情鬧得盡人皆知,哪裡會想得那般深遠。
想來魔鬼訓練成效顯著啊。
「可是現在要怎麼做呢?」
軒轅洛然咬了咬牙,「孤明日再去找韓將軍吧。」
現在也還不能確定沈文修就是奸細,他只是想讓韓昱白多警惕,好好查一查沈文修,並非讓他給人定罪。
可是當時他實在太生氣了,根本沒心思和韓昱白解釋。
沈文修若真是細作,那大夏危矣,現在不是感情用事與韓昱白賭氣的時候。
他要與韓昱白解釋清楚,無論如何都要讓他相信自己。
夜間,軒轅洛然輾轉難眠。
窗外一有響動,他便不由豎起耳朵。
以往,只要他生氣,韓昱白都會來哄他。
今夜他會不會來?
他睜著眼睛直到天明,也未等到韓昱白。
他心下一片茫然,空落落的,彷彿有什麼東西一去不復返。
「來,」他本想喊人進來侍候洗漱,不想一開口喉嚨一陣疼痛,不由頓住。
他翻身起來,想要倒杯茶潤潤喉嚨,卻覺頭腦昏沉,渾身痠痛。
所謂久病成醫,這感覺他太熟悉了。
他將手覆到額頭上,毫無意外地探到異常的溫度。
要是讓宸軒帝知道他發燒,定然不會讓他出宮。
他今日無論如何也要與韓昱白說清楚。
事情越拖越無法收拾。
他從床頭的櫃子裡翻出一個瓷瓶,倒了一粒藥丸在手中。
看著黑黢黢的藥丸,他不由皺起眉頭。
他時不時便要生病,因此房中常年備著丹藥。
隨著年紀漸長,他身體漸漸強健起來,加上注意保養,這些藥已很久沒派得上用場。
他咬咬牙,閉上眼睛,飛快地將藥丸塞到嘴裡。
藥物特有的苦澀在口中泛濫,惹得他幾欲作嘔。
他喉頭滾了幾滾,強行將藥丸嚥了下去。
他最是厭惡服藥。
往時都是要人百般哄騙,這還是第一次主動服藥。
他癱在地上休息了片刻,感覺精神了些。
丹藥雖難吃,但治療頭疼腦熱確實有奇效。
「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