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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日,就這樣,開始了。
子凌手持鬱雪劍,開啟房門,去叫了店小二來收拾。
之後下樓,將一些碎銀放在掌櫃的的櫃檯上,然後向大門走去。街道上依舊冷清,和來時一樣。
在鎮口的一棵梨花樹下站定,呆呆地看了一會樹上簇擁著的潔白花朵,思緒飄遠,又是梨花紛飛的時節了……
那個俊俏的少年,那個愛穿黑衣的少年,彆扭又可愛的少年,曾和自己一起被稱蘭湘書院黑白雙絕的少年,過得可好?可還記得第一次在學堂遇見就折花相送的女孩?可還記得那些個開心的日子:一起爬山,一起撲蝶,一起釣魚,一起切磋才學,一起在後山上的梨花林無憂嬉鬧……轉眼已過整整七年,那日的依依惜別似乎才發生在昨日。
回神,兩指併攏,湊近唇邊,吹一聲口哨。“嘚嘚嘚嘚……”聲響起,緊接著,一匹全身雪白的上好千里駒飛速奔來,急停在子凌身側,親暱地蹭著子凌撫摸它鬢毛的纖手。
回頭看一眼隱約可見的知恩客棧,輕盈地飛身落在馬背上,一拉韁繩,往寬道一邊的小路而去,揚起一路飛塵。
第四章
這日,天公不作美,下著毛毛雨,天地一片迷濛,有點冷。
燕羅城,中心街,最大的酒樓,珊久樓,二樓,紫珊閣。這是最邊緣,最清淨的一間雅間。此時,窗邊立著一個身穿白紗的長髮女子,看著窗外的雨幕出神。若是有人看到,必會覺得驚奇,如此天氣,只著一件輕薄白紗,難道不冷麼?她一手拿著白玉壺,一手持白玉杯,杯中酒酒香四溢。
子凌從瀧水鎮開始,一路均走小道,遊山玩水,過了半月有餘,今日早晨才到燕羅城,正好趕上下春雨,想著這綿綿春雨必會下好幾天,才決定先在此城住下,順道打探些訊息。
一壺梨花釀又喝盡了,子凌看著杯子低語:“還是易竹的梨花釀好喝,早知就該把它喝完再走。”正欲轉身,似乎掃到有一熟悉的青色身影從樓下街道經過,子凌停住動作,視線重新投向街道,搜尋。莫非他跟著來了?
果然不出所料,在對面的成衣店內,易竹正在挑選衣服,只見他依舊拿了件青色的衣袍,向後間走去。不久,出來付了帳,在大門口處看著綿綿春雨,不住來回走動,似有些焦急,有些惆悵。
子凌無奈,只得朝他用內力傳音:“竹,對面珊久樓紫珊閣。”
易竹還在走動的腳步突然一頓,腦中似乎還殘留那道熟悉的聲音,許是懷疑自己幻聽了,往旁邊的人看了看,見他們神色如常,搖搖頭,真是幻聽了。接著,又像不甘心地抬頭往對面酒樓看來,但他又如何與子凌相比,眼前一片迷霧,根本無法看清對面的情形,可他還是穿過重重雨幕,向對面跑來。
子凌見他如此,更是無奈地啞然失笑。
沒讓子凌等多久,身後就傳來敲門聲,她轉身走到桌邊坐下,道:“進來吧。”
易竹推開門,攜帶上一股冷風,來到子凌的身邊。子凌倒了一杯熱茶遞給他,看著他一身又溼噠噠的衣服,和一頭滴著水的黑髮,皺了皺眉。等他坐下來,才握住他另一隻閒著放在身側的手,傳輸真氣。
易竹只覺一隻柔軟纖長的手才握住自己的,緊接著就是一陣暖流自掌心傳來,身上的冷意離自己越來越遠,片刻之後,衣服頭髮上的水分也慢慢蒸乾,全身都暖烘烘的,一陣清爽。
眼看著差不多了,子凌收回手,為自己到了一杯茶。悠悠地問道:“你怎麼來這了,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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