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恪另一隻眼也打出了黑圈。元恪也不含糊，掄馬鞭子就抽，兩人又是一通亂打。只不過剛才都打累了，現在只是坐在馬上胡亂過了幾招，就都沒力氣了。元恪揉著眼睛恨恨道：&ldo;你以為你這模樣賣得出去？告訴你，人家都要面板白嫩腰身細軟的，就你這粗皮糙肉的，想賣都賣不出去！&rdo;

小武倒真不知道這些，愣了愣，恨恨嘟囔一句：&ldo;便宜他了……&rdo;

元恪一陣好奇，又湊上去：&ldo;便宜誰？&rdo;他正是十三四歲對什麼都半懂不懂而又好奇的時候，浩王府裡自然不會有人敢跟他討論窯子的事，好容易找到這個機會，自然不能放過。

小武恨恨道：&ldo;你不認識！&rdo;想到李越的回護，不由更氣。

元恪轉轉眼珠，道：&ldo;你說的那個人，想必是長得不怎麼好看吧？&rdo;

小武本想回答說不好看，但想起衛清平那張臉，乾嚥了半天氣終於悶悶道：&ldo;勉強。&rdo;

元恪道：&ldo;若是長相過得去，也能行的。窯子裡的也不都是美人。&rdo;

小武怒道：&ldo;他有二十歲了吧！&rdo;

元恪想了想，搖頭：&ldo;二十歲就接不到什麼客了，聽說人家都要點十三四的小倌。&rdo;

小武呸了一口道：&ldo;誰指著他掙錢呢！&rdo;

元恪是王府裡出來的，你問他大米白麵是怎麼來的他未必知道，這些壞招兒倒是耳熟能詳，當下嘻嘻一笑：&ldo;哦，原來你不是讓他掙錢，就是想羞辱他吧？&rdo;

小武預設。元恪一拍胸膛：&ldo;這事好辦！小爺我給你找地方，有那最下等的窯子，沒錢的只要便宜，別說二十歲，就是三十歲，只要臉長得過去，大概……也有人上吧……&rdo;說到後頭，看看街上走過的那些三十上下的男人的臉，不由得心中作嘔，當下便沒了底氣。

小武眼睛一亮，也忘了跟眼前這小混蛋有什麼仇，興奮道：&ldo;你真能找到地方？&rdo;

元恪難得在小武面前顯擺一次，傲然道：&ldo;自然。不過，你身價銀子不能要得太高。&rdo;

小武不屑道：&ldo;誰還要他們身價，只要把他弄進去接客，掙了錢都歸他們也行！&rdo;

元恪道：&ldo;既這麼說，那就包在小爺身上。對了，你說的那個人長什麼模樣，總也得讓我見見吧？&rdo;

小武沉吟道：&ldo;人麼，我現在也不知在哪裡，不過總能找出來‐‐&rdo;突然想起一事，&ldo;你能弄到化功散麼？&rdo;

元恪一怔：&ldo;怎麼，還是個練家子？&rdo;

小武哼了一聲：&ldo;不過現在受著傷，也沒什麼了。&rdo;

元恪哦了一聲，道：&ldo;那還怕什麼？也用不著化功散。找幾個人，穿了他琵琶骨，任他有天好的功夫也就廢了。還不聽話就鎖上，反正也不礙著人上！&rdo;

小武聽得心裡一陣發毛，但他在柳子玉處這些血淋淋的事聽得見得多了，當下咬牙道：&ldo;好，我去找人，找到了，你給我找地方。真要掙了錢，都是你的！&rdo;

李越這十天在宮中呆得煩躁異常，雖然想著專心做他的教習和陪讀，可是過不了一會，心思就總不自禁地轉到自己那所宅子裡去。一時出神，直到一個小一點的皇孫蹲馬步蹲得實在受不了，撲通一聲坐到地上，他才發覺已經過了時限，連忙讓幾人起來放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