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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恪雖然跟著家裡的師傅天天練武，但真論到實戰卻不如小武，兩人扭打了半天，他又被小武反扭著胳臂壓在了身下：&ldo;服不服？&rdo;

元恪氣得想用腳踢他：&ldo;你，市井流氓，不登大雅之堂！&rdo;

小武呸了一口，把他往旁邊一搡：&ldo;打個架還什麼大雅之堂！說得好聽！滾蛋！&rdo;

元恪翻個身，累得上氣不接下氣：&ldo;你，你別跑，接著打過……&rdo;

小武也累得夠嗆：&ldo;滾，誰有時間跟你耗！&rdo;

元恪眼眶被他一拳打得烏青，捂著臉爬起來不依不饒：&ldo;不行！小爺還沒認輸呢！&rdo;

小武嘴角也紫了一塊，一邊揉一邊往馬背上爬：&ldo;你不學無術，小爺可沒這時間奉陪！&rdo;

元恪一把拉住他馬韁：&ldo;今天休假，你騙誰呢？走這麼急，急著去逛窯子啊？白日裡不開門呢！&rdo;說著哈哈大笑。

小武本來準備一鞭子抽下去開啟他的手，聽見窯子兩個字，心裡一動，彎下腰來：&ldo;你去過窯子？&rdo;

元恪一挺胸：&ldo;當然！要不要小爺帶你去開開葷？&rdo;其實他並沒去過。元文浩再寵他，畢竟也是皇族子弟，哪能真讓他去那種地方？他也只不過是聽說過，順口拿出來說說而已。只是小武這麼一問，他哪能示弱，硬著頭皮答應，其實心裡倒怕小武真讓他帶他去。

小武倒沒那個意思，元恪看他半天沒說話一臉若有所思的模樣，忍不住拉一下馬韁：&ldo;怎麼啦？不敢去？&rdo;

小武嗤之以鼻：&ldo;小爺要去也不用你帶！放手！&rdo;用馬韁撥拉開元恪的手，調轉馬頭就走。

元恪愣了一下：&ldo;真去？&rdo;他本來跟小武見面就不對付，然而畢竟是小孩子，並沒有成年人之間勾心鬥角的陰沉，此時好奇心一發作，什麼仇啊恨的都拋到一邊去了，居然騎了馬也追上去，&ldo;你真去啊？白日裡沒姑娘接客的。&rdo;

小武看看他，想了想，壓低聲音道：&ldo;我聽說還有男人接客的？&rdo;他當年在柳子玉那裡也聽人談論過這些。那些死士都是些過了今天未必有明天的人，有的享受就儘量享受，即使是在他這樣的小孩子面前也不忌諱，什麼葷的素的都是隨口便說，所以小武還真聽說過。但他那個時候只不過是剛剛接受訓練，與其說是死士不如說還是一小廝，當然沒資格去享受這些，所以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現在看元恪說得這麼溜，似乎是很懂得的樣子，忍不住就忘了這個小混蛋的可惡之處，開口就問。

元恪得意萬分，炫耀道：&ldo;當然有，那叫相公，又叫小倌，也有專門養他們接客的窯子。其實富貴人家好這個的也有在自己家裡養的，那就叫男寵了。怎麼，你好這一口？&rdo;

小武臉色一沉：&ldo;胡說八道！&rdo;

元恪不依不饒：&ldo;那你問這個做什麼？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看上七叔那個男妾了？&rdo;

小武哼了一聲：&ldo;我不稀罕！我倒是想賣個人進窯子呢！&rdo;

元恪好奇心大發作，趕緊往前湊湊：&ldo;賣人？賣什麼人？&rdo;

他這麼一問，小武又沒了好氣：&ldo;滾蛋！關你屁事！&rdo;

元恪怒道：&ldo;問問怎麼了？還賣人？這京城裡什麼地方養小倌你知道麼？窯子裡也不是什麼人都要的！賣人，你賣自己還差不多！&rdo;

小武二話不說，一拳就過去了，頓時把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