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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大會議室，雲千渺明顯感覺到了氣氛和第一場教師會議的孑然不同。

只見這一次會議開戰前，各個教研小組都分塊坐著，抓緊雲千渺前來之前的一切時間，繼續討論他們的教研任務。

白紙和教輔資料集被他們堆在桌上，雖然有點亂，但看上去還是很有條理;他們討論得非常認真，哪怕是雲千渺走進來，也沒有注意到。

雲千渺忍不住動容，不忍心打擾他們，便悄然地把會議往後延長了十分鐘，直到所有的人的討論結束，這才輕聲地開始今天的會議。

路尋鯤坐在一邊，為雲千渺做會議記錄。

&ldo;今天把大家聚集在這裡，其實是想趕在假期結束開始之前，討論一下我們寒假的教研計劃。&rdo;

雲千渺道，&ldo;雖然寒假的時間很短，但學生們畢竟要回家二十幾天，在這期間必然會出現散漫的情況，等到他們回來的時候，老師們必須已經做好了準備，將他們立刻拉回學習的狀態……方啟然，你要說什麼?&rdo;

方啟然在雲千渺說話時露出了驚訝的神色，這被雲千渺捕捉到，示意他說。

&ldo;抱歉，我還以為你知道了，我們高三二班的學生們都決定只放年三十到初五這幾天假，平時就不回去了。&rdo;方啟然說。

&ldo;……什麼?&rdo;雲千渺錯愕。

&ldo;不對啊，怎麼光說你們高三二班，今年高三年級組不都這麼定了嗎?&rdo;另一個禿了頂的老師忍不住舉手，&ldo;都只放這幾天假，不過寒假期間，把自習的時間延長，縮短老師上課的時間。&rdo;

&ldo;雖然還沒有開始正式做計劃，但在春節前和元宵後，我們還可以組織高三學生來兩次正式的考試，讓他們練練兵呢。&rdo;一個女教師也說。

&ldo;……怎麼忽然……&rdo;雲千渺道，&ldo;不對啊……方啟然，之前你不是說，只在這裡半學期，明年就要回燕京師範大學準備畢業論文嗎?還有寒假，學生不放假，你們也不放假嗎?&rdo;

&ldo;我們也不放假呀。&rdo;當時在招聘會上遞給雲千渺簡歷的那個所謂第二名的女生活潑地說，&ldo;當老師一輩子都有假期，但是幫這一屆高三學生創造奇蹟的機會，可只有這一次呢。所以我們都決定了‐‐除了明年畢業論文非回去不可的那一個月，我們都會留在這裡，和學生一起奮鬥。&rdo;

&ldo;……&rdo;雲千渺說不出話來。

&ldo;校長先生。&rdo;方啟然笑道，&ldo;不蒸饅頭爭口氣，我們也好，學生也罷，這些人格不能被侮辱的人，都打定主意要讓那些隨便在外面造謠我們的人看看，在那一場競爭最為激烈，監考最為嚴格的考場之上，我們是怎麼殺出重圍，激流勇進的。&rdo;

&ldo;這是對我的學生，我的教師人格的侮辱，他們的努力和付出，不是為了讓你們質疑他們是不勞而獲的賊而努力的。&rdo;這是雲千渺之前對調查組的領導們說過的話，顯然是被當時聽牆角的廖天聽去了，然後又轉述給了誰。

雲千渺不再說話了，他只是點了點頭，道：&ldo;那就這樣，後勤我來保證，你們和學生，全力學習就好。&rdo;

育賢高中，距離大年三十，還有一個星期。

節日的氣氛已經侵襲了整座城市，但奇蹟般地並沒有侵入到育賢高中內部來，除了高三的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