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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起那支鉛筆。&ldo;我要看了才知道。如果能清楚地顯示桑託羅在那個公園裡，他可能就沒事了。&rdo;

&ldo;希望如此，&rdo;我說。&ldo;我就是見不得有人被冤枉。&rdo;

他皺起眉頭。&ldo;直到現在，我都沒理由相信不是他幹的。&rdo;

&ldo;是嗎?&rdo;

&ldo;檢方的證據很有力：他的車，指甲刮痕，他還沒有不在場的證明。老實說，我都想勸他認罪以求輕判了。他是在冒一個極大的風險。&rdo;

&ldo;冒險?&rdo;

&ldo;可能會攤上無期徒刑。&rdo;

&ldo;有可能他混沌記憶的深處還是知道自己確實沒犯罪。據說，即使是健忘症患者都對這種事有直覺的。&rdo;

&ldo;當然會說自己無罪啦。豈止是他，我那些當事人全都是這樣。&rdo;

&ldo;但你不信他?&rdo;

他聳聳肩。&ldo;桑託羅承認跟那女孩打了架，說是可能打了她一拳。但又聲稱那女孩後來開他的車溜了，從此就再也沒看見過那女孩。&rdo;

&ldo;然後呢?&rdo;

&ldo;控方有證人說看見兩個人開桑託羅的車進了卡柳梅特公園。&rdo;

&ldo;他怎麼說的呢?&rdo;

&ldo;他說不記得了。&rdo;

&ldo;這麼說這錄影帶可能真是一個突破性證據。&rdo;

&ldo;也許吧。不過我要先讓它透過審核。&rdo;

&ldo;怎麼會通不過?明顯就是桑託羅。你看了就知道了。&rdo;

他身子向後靠去。&ldo;是否真實是一方面，還得透過證據監管鏈認證。兩方面都不能有問題。&rdo;

&ldo;假如都沒問題。然後怎麼辦?&rdo;

&ldo;那樣的話，我會盡全力讓陪審團相信他無罪。&rdo;

&ldo;然後去找殺死那個女孩的真兇?&rdo;

他頓了頓。&ldo;他脫罪以後我的工作就結束了。偵破謀殺案不在我職責之內。&rdo;

&ldo;可是如果……如果是有人陷害呢?就算他無罪釋放，又怎麼阻止那些人再度陷害他呢?&rdo;

&ldo;你已經提出三個假設了，福爾曼小姐。那些假設的東西我管不著，我只管事實。&rdo;

他直起身來，凝視著一牆的照片，似乎要從自身的形象中獲得靈感。

他擺著這個姿勢不動，一旁的我不禁疑惑著桑託羅怎麼會找上他做律師。桑託羅看上去可不是什麼運動型的，布拉謝爾斯想必也從未踏上過碼頭這種地方。隨即我想起來，新聞裡說桑託羅的工會會員證還是最新的，可能是工會給他找的律師吧。

他看向我。&ldo;你最近都不會去外地，是吧?&rdo;

&ldo;是。怎麼了?&rdo;

&ldo;你很可能得出庭作證。&rdo;

1 拉塞爾大街：芝加哥街道，財政、金融機構聚集，屬於美國中西部金融中心。

2 約翰&iddot;馬歇爾法學院：美國知名法學院，創立於1899年，位於芝加哥。

3 白襪隊：即芝加哥白襪隊，隸屬美國職業棒球聯盟的元老棒球隊和傳統強隊之一，建立於1893年。

4 本壘打：棒球比賽中，擊球手擊出敵方接球手無法接到的高球，使得全部壘上的隊友以及自己都得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