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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陸晚晚對面那女子氣鼓鼓地走了，她抿起嘴唇輕輕笑了下。

莫名其妙的，他也笑了。

宋見青道：&ldo;陸建章家的女兒，門楣雖算不上高，但模樣中正好看，聽說又是自幼長在鄉下的，為人單純。我看她倒也算不卑不亢。&rdo;

謝懷琛愣了下，半晌回過神，問：&ldo;她叫什麼？&rdo;

&ldo;好像……叫什麼……陸晚晚？&rdo;宋見青遲疑了下，說道。

（五）

謝懷琛一抖長袍，就要往樓下走。

宋見青追上去，問：&ldo;你要去哪裡？&rdo;

&ldo;蹴鞠會除了蹴鞠還能做什麼？&rdo;

他趕到蹴鞠場，寧蘊已換好衣裳，見他此時才出現，不滿道：&ldo;在屋裡學大姑娘繡花呢？這會兒才到。&rdo;

謝懷琛呸了聲，問他：&ldo;怎麼樣？來比一場？&rdo;

&ldo;比就比，誰怕誰。&rdo;

謝懷琛很快就換了衣服下場。

他朝看臺上瞥了眼，陸晚晚的綠衫子很顯眼，她乖乖巧巧地坐在看臺上，低垂著眉眼，一臉單純無害的模樣。

那一場比試的彩頭是一支金鳳釵，東西算不上精貴，也就圖個熱鬧喜慶。

謝懷琛和寧蘊都拼盡全力去奪那支釵。

兩人自幼就是好友，在同一間學堂念書，又是差不多年紀入仕，滿京城的人都難免拿他們做比較。有時候就連他們自己也在暗暗較勁。

這個時候更是毫釐不讓。

最終謝懷琛略勝一籌，贏得金鳳釵。

他和寧蘊勾肩搭背地上看臺領獎，宋見青笑吟吟道：&ldo;沒規矩的，你同阿蘊爭這支釵做什麼？人家有佳人可贈，你呢？連個送的人也沒有。也不知這麼費力做什麼？&rdo;

謝懷琛就把釵往寧蘊手中一塞，大笑道：&ldo;是我對不住你，那我就送你了。&rdo;

寧蘊臉上青一陣白一陣：&ldo;我要女子的髮釵做什麼？拿走拿走。&rdo;

彷彿個燙手的山芋，誰也吧想要。

謝懷琛無奈說：&ldo;那我隨便一扔，看誰有善緣，得到此釵。得到此釵者，便獻上一藝，以娛眾人。&rdo;

看臺上的人聽後，都有些興奮。這種玩法比較新穎，還沒見多少人玩兒過。

也不得眾人說行還是不行，謝懷琛背過身，將髮釵往空中一拋。那金釵就跟長了眼睛一樣，穿過翹首以待的眾女，直直飛往陸晚晚，落在她端坐的雙膝之上。

&ldo;掉誰那兒了？&rdo;謝懷琛轉回身，搜尋金釵的下落，陡然間對上陸晚晚詫異的目光。她臉上浮起一抹霞色，頭也微微一垂，害羞了。

她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便被推到宋見青面前。

宋見青笑著，問她：&ldo;你要獻上什麼才藝？&rdo;

陸晚晚捏著那金釵，只覺得金釵都開始發熱，掌心燙得厲害，她說：&ldo;小女子不才，會彈琵琶。早聽聞郡主琵琶技藝冠絕天下，還望郡主不吝賜教。&rdo;

宋見青便命人取來琵琶。

陸晚晚接過，稍稍除錯，坐定，朝宋見青點了點頭，便撥弄起琴絃。

指甲撥動琴絃，樂句間同音相連，委婉平靜，婉轉處如春風話柳，激昂時若鐵甲踏冰。

謝懷琛一向五音不辨，卻也覺得這琵琶好聽到了極致。

他看向陸晚晚，卻見她微微側身，偶爾的抬眸，目光卻是瞥向了另一側。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