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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景忙裡忙外,一會兒針灸一會兒放血,明明忙得腳不沾地,他竟然還有功夫甩臉子給她看。
白衣女子中的箭上果然塗了□□,所幸毒性不夠生猛,蘇景的醫術高超,可以將毒解掉。也是白衣女子命好,她中箭的部位在後背,倒下的時候,她是趴著的,才沒造成二次傷害。
天明時分,蘇景拔下白衣女子身上插著的銀針,眉頭聳動幾下,白衣女子吐出一口黑血,蘇景顯然鬆了一口氣。季青宛睜著昏昏欲睡的眼,亦跟著鬆了一口氣。看來,白衣女子的性命算是保住了,暗地裡放冷箭的那人的陰謀,註定要失敗。
隔壁傳來雄雞啼鳴的聲音,蘇景著下人給白衣女子拿床新的被褥,熬了一夜的面色有些蒼白,卻仍掩不住他的出眾容顏。他抬目看了看窗外天色,思索一瞬,甚麼話都沒說,恍若季青宛並不存在,提了壺溫熱茶水往外走,應當是想去書房歇息。
季青宛陪蘇景熬了一夜,除了等他將白衣女子從鬼門關拉回來,亦是為了等他和她說句話,哪怕他只對她說一個字,她也會覺得欣慰,覺得踏實。
蘇景安靜走著,步履不急不緩,清晨的薄霧瀰漫,庭院深深恍若仙界,他背影漸漸消失在凋零的花樹後,似騰雲飛走了一般。
無視殿內的下人們,季青宛放下托腮的手,狠狠地揉一揉眼睛,一咬牙,提著丁香色羅裙追了出去。
她今日豁出去了,她要剖剖蘇景的心,看看他的心裡到底有沒有她!
☆、被拒絕
晨霧瀰漫,小道旁的花草上皆是透明的露珠,打溼了她的鞋襪。蘇景提著瓷白茶壺走得悠閒,她快步追上去,將蘇景堵在竹林一隅,凝視他的眼睛,認真道:“蘇景,你喜歡我麼?”
青年似乎被她嚇到了,黑漆漆的眸子裡有失措一閃而過,亦有幾分茫然,提茶壺的手一抖。
她靠近他,目光灼灼道:“若是喜歡,別對我忽冷忽熱的,好嗎?我知曉你曾經喜歡過一個女子,她同我很像,其實我不在乎這些的,再像我也不是她啊,日子久了你會發現,我同旁的女子還是有區別的,不論是內在還是外在,我都同她們不一樣。”
尤禾說過,蘇景的前任夫人同她長得十分相像,也正是因此,蘇府裡的老人兒都懼怕她,她來蘇府已快月餘,蘇府上下的傭人們對她都畢恭畢敬的。她想要蘇景知道,她同他那與人私奔的前任夫人不一樣,她值得他去愛。
帶著朦朧水汽的風吹進竹林,露珠從竹葉尖尖滑落,“啪嗒”一聲,砸向地面。
良久,蘇景移開眼,似想起了甚麼,自嘲似的笑笑,沉聲道:“你有沒有,被心愛之人背叛過?”
她十分心疼蘇景。這傻孩子,一定是被薄情寡義的女子傷過,所以便對這世間所有的情愛都死了心。她繼續凝視蘇景,真心實意道:“我沒真正愛過旁人,也沒被人揹叛過,是以,不懂被背叛的滋味,但想來,那種滋味肯定不好受。我不能向你承諾甚麼,但我們季家兒女的專一是遺傳的,我喜歡你,便只喜歡你,別處的風景再優美,我也不會抬眼去看。”
她將話說到了這個份兒上,若對方有心,總要感動一二。
蘇景換了隻手去提茶壺,寬大的廣袖招搖擺動,垂眼對她,一字一句道:“季青宛,你聽著——我從來不曾喜歡過你,一日都不曾。”
竟然,一日都不曾麼。
季青宛強撐著笑了笑:“沒事的,我不在乎。世間哪有那麼多的情投意合啊,大多都是一廂情願,一廂情願久了,終歸會變成兩廂情願。”
蘇景面無表情,道:“我在乎。”
她抬頭去看還沒完全升起的太陽,眨了眨眼睛,止住眼睛裡往外翻湧的酸澀之意。等心態平復些,她挑唇笑了笑,故作輕鬆道:“你在乎你在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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