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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長的手指一轉,匕首掉落在地上,白衣人沉默不語,垂下的睫毛長而彎,卷卷的,同蘇景有得一拼。良久,細細的的嗓音從面紗底下飄出來,白衣人幽咽道:“我孃親……死得冤枉,她是被人毒死的。”
季青宛登時睜圓眼睛。嘎,白衣人是女孩子?她先入為主的認為,古代思想那樣封建,會功夫的一定都是男孩子,且白衣人胸前的某個重點部位,過於平整,甚至可以用一馬平川來形容,單從形體上看,著實分辨不出她是男是女。
若在侍郎府興風作浪的人是她,那麼,她真可謂女中豪傑——一個人便能攪和的整個侍郎府都不得安生,女中豪傑這個稱呼,她當之無愧。
白衣人的幽咽聲響在耳邊,季青宛收回護住蘇景的手臂,斟酌道:“你確定?”
白衣人重重點頭:“這人,就在侍郎府上,錦衣玉食,過的是正兒八經的主子生活,便是……”不等她把話說完,突然間,自樺樹林子裡飛出一隻白羽箭,來勢洶洶,徑直□□她的後背,轉瞬間,便沒入皮肉之中。
箭頭上興許抹了□□,白衣女子悶哼一聲,軟軟癱倒在落葉上,眼睛張闔幾下,甕聲唸叨著:“報……仇……”
正到緊要關頭,眼看她就要說出毒害沈嬤嬤那人的身份了,冷不丁飛來的冷箭,射穿的不單是白衣女子的身體,還有季青宛的一顆紅心。季青宛跪坐在地上,來回搖晃她的身體,灰心短氣道:“小姐姐!你能不能等說完了再死啊?這都是打哪兒學的套路,說話只說一半,這不是逼人發瘋麼。”白衣女子緊緊閉著眼睛,胸膛漸漸不再起伏,季青宛怒火中燒,衝著樺樹林子深處道:“放冷箭的那人給我出來,暗地裡使詐算甚麼本事,也不嫌害臊,臭不要臉的!”
林子深處靜悄悄的,無人搭話,放冷箭的那人應當走了。也是,放完冷箭不走,留下等人去抓他麼。
平穩的腳步聲自身後響起,一同響起的,還有把清泠泠的男聲:“別晃了,再晃,她會死掉。”
冷淡中帶著絲疏離,恰是蘇景的聲音。
季青宛鬱鬱不平的抬起頭,一抬眼,正撞進蘇景若有所思的眸子裡。她先是愣了一瞬——怎麼又有一個蘇景?等愣怔勁兒過去,不由得抽了一口冷氣——若眼前站著的這個人是蘇景,那麼身後抱著她的人是……
季青宛緩緩扭過頭,放大的容顏近在咫尺,旬子溪傻笑著喚她:“青宛,你果然還是在意我的,你還愛著我,對嗎?”
“啪嗒”,季青宛感覺腦子裡有根弦,乾脆的斷掉了,一時半會,可能接不上。
黑雲掩月,狂風乍起,一場秋雨正在緩緩醞釀,這一夜,註定不太平。
天色幽暗,蘇府上下燈火通明,數名侍女來回忙碌,一盆一盆的往外端血水,再換上盆溫水,端進蘇景的臥榻。
在侍郎府裝神弄鬼的白衣女子被蘇景帶回了蘇府,眼下,蘇景正徹夜忙著救她。
季青宛和衣坐在軟椅上,撐著腮看眼前來回忙碌的侍女,偶爾想伸手幫一把,瞥見蘇景愛答不理的表情,又訕訕的縮回手,繼續做她的安穩看客。
她在一派忙碌中抽空想了想,猛然覺得,旬子溪腦袋裡可能有個坑,且那個坑極深,下雨天還會積水。
好端端的,他不穿他的竹竿色青衣,竟學蘇景,穿起了紫檀色,可不是腦子裡有坑的表現麼。她記不清方才她是怎麼從旬子溪懷裡爬出來的了,反正,十分的尷尬。
還有,她換了隻手撐腮,掃兩眼有條不紊的扎著針的蘇景,又覺得,蘇景腦袋裡,應該也有個大坑。
她承認今晚是她眼拙,誤將旬子溪認作了他,可這又不能完全怪她。誰知道旬子溪會想到穿紫檀色衣袍,何況夜色那樣漆黑,看得本就不如白日裡清楚,認錯人尚且情有可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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