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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穿。
樓簫收拾好後,我帶著她去退了房間,然後拉著她去了附近的美髮店:“老闆,把她的頭髮給剪了。”
樓簫一聽要剪掉她的頭髮,護著頭髮尖叫:“姐,你這到底是要幹什麼,我這才弄沒幾天,花了好幾百塊呢,我不剪。”
“今天由不得你。”我將樓簫按在椅子上坐著,在她耳邊說:“待會我帶你去見媽,你這五顏六色的頭髮最好給我剪了。”
“我才不去見那個瘋子,要去你自己去。”聽見去見母親,樓簫特別激動,直接從椅子裡站起來就往外走。
我冷喝住:“樓簫,你今天要是敢出這個門,就別再來找我,就算你死在外面,我也不會給你收屍,從此你不再是我妹妹。”
以前我也拿這話唬住過樓簫,但管不了兩天,用的次數多了,她更肆無忌憚,我也不敢保證她今天敢不敢走出這個門,但我能確定,樓簫若真走出了這個門,我真不會再管她。
美髮店裡不少人看著我們姐妹僵持著,不認識,人家也不好來勸,最後樓簫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還是重新坐了回來。
我讓老闆給樓簫剪了個短髮,重新染了黑色,沒了那些五顏六色,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在校大學生,如果樓簫當初聽話,她現在也還在唸大學。
弄好了頭髮,我帶著樓簫攔了個車去精神病院。
聽我爸說,我媽本不是村子裡的人,是突然有一天她自己瘋瘋癲癲走去的,當時我爸看著她可憐,就留下了,他曾在附近幾個村子裡打聽我媽的事,但都說沒見過這個人,不認識。
也就是說,我媽是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瘋子,我爸窮,三十好幾了還沒老婆,也就跟我媽在一起了。
其實用法律來說,我爸是在犯罪,可那村子裡,沒人懂。
我媽根本不認識我和樓簫,將她送來這醫院,我每隔兩個月就會來看一次,但是都只遠遠的看看,雖然我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可我們跟陌生人沒區別。
不認識,沒有交流,我說的話她聽不懂,她說的,我聽不懂,我活在現實的世界,她活在自己的世界。
在她的世界裡,可能根本沒有我爸,我還有樓簫的存在。
樓簫這是第二次來,每次她都非常牴觸來這,因為我媽是瘋子這個事,我們姐妹倆在村裡,在學校,沒少受人嘲諷,白眼,這也是樓簫如此叛逆,我行我素最根本的原因。
我媽手裡拿著一隻紙飛機,坐在草地上一個人玩的起勁,都快五十的人了,卻只有三歲孩子的智商。
我後來帶著我媽去做了檢查,醫生說我媽不是天生傻子,而是後天腦袋受了重創,加上這麼多年沒有治療,現在要想康復,只能說除非奇蹟。
看了眼身旁的樓簫,她低著頭,腳下無聊踢著枯草,連看一眼都不願看。
這家醫院,一年的費用是五十萬,我就是不吃不喝也賺不了,也指望不上樓簫,最初我給我媽找的是便宜的醫院,跟了傅容庭之後,我沒提,他直接將我媽轉來了這裡,費用也是他給的。
一次性給了兩年的錢,也就是直到我跟他離婚那天。
給了這麼多錢,肯定不是白給的,我媽專門有一名護工,我對著站在身側的護工說:“把我媽帶房間裡去吧,我想給她梳個頭。”
樓簫有些生氣道:“姐,你給一個瘋子梳什麼頭,這麼冷,我們還是回去吧。”
我冷看了樓簫一眼:“她是瘋子,但也是你媽。”
我知道這句話能最大激起樓簫的憤怒,因為我們都是聽著這句話長大的,可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別人能叫我媽是瘋子,唯獨我跟樓簫不能。
護工將我媽帶回了房間,她坐著椅子上,手裡依然拿著紙飛機自己玩,護工給了我一把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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