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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蔣溯是外地戶口,查起來並不順手,要些時間。
另一邊,殷松夢已經和院長見過面。
她需要院方和她圓謊,把蔣溯弟弟列為研究病例,再免除他的醫藥費,實際由她來付。
「不好意思殷小姐,醫院有規定,不能洩露病者資訊,至於您說的姓蔣、十九歲左右的植物人,我也不能回答您有沒有這號人,更別提您的請求。」院長口風很嚴,任憑殷松夢怎麼把好處掰碎了說對方也微笑著不為所動。
殷松夢敗興出門,臨走那院長好像拿起手機在撥電話,態度恭謹。
等她走出見面的餐廳,院長又追上來,和煦笑著,改變了主意。
當晚,她在空教室自習,蔣溯以前挑的那個偏僻的教室。
估摸著時間發訊息明知故問:
-你在哪兒?
-醫院回來的路上。
學生公寓樓下種了兩排銀杏,連著馬路都是綠油油的,蔣溯回來的時候,殷松夢就等門口的階沿上,玻璃門映著她淡淡的影子。
有經院的同學路過獻殷勤:「殷松夢?你等誰啊?我替你喊去。」
「我等蔣溯。」她笑著宣揚。
蔣溯無需再負擔醫藥費,他們不再是交易,她要蔣溯和她光明正大站一塊,承認他男朋友的身份。
「他還沒回呢。」
話剛完,視線轉眄到馬路邊的身影,明明等了很久,卻又不過去,雙目灼灼又矜驕地凝視著他。
發現蔣溯依然拿她當空氣,錯身去刷門禁時,她佯怒:「蔣溯!」
馨洋的院長來電話時,蔣溯知道他大概是成功了。
現在來看的確如此,他此時攤開實話,說自己只不過騙她感情,從沒有一絲絲動心過,人來人往的,應該會很精彩,殷大小姐片葉不沾身,竟然也有栽跟頭的一天,不知道還能不能瀟灑地在金樺海點一首「分手快樂」。
在殷松夢的視野裡,蔣溯把校園卡按在卡機上良久,手指莫名遒勁,指骨突露,卡片在力道下甚至彎曲變形。
應自己一聲有那麼糾結嗎?殷松夢要炸。
「蔣溯!」這次是真生氣了,左邊嘴角抿出生氣才顯現的酒窩。
過往的學生狐疑地回頭。
「怎麼了。」他總算應。
「我還沒吃晚飯。」她在他偏首過來時,盛氣凌人的狐狸眼登時軟成汪月色,可憐兮兮的。
「想吃后街的藥膳雞,你陪我。」
后街離學生公寓不遠不近,步行即可,但要經過操場,週五晚上操場聚集各種社團的活動,人來人往的,后街也全是本校學生,而藥膳雞又在巷子最裡面,要穿過整條烏泱泱的后街,殷松夢故意挑那。
蔣溯既然挑偏僻的教室自習,那她這回就把他往同學扎堆的地方帶,他不去她就耍賴。
想到這,她走前兩步,揪住他一片衣袖,以防他開溜。
「走吧。」
他答應了?
一路如她所願,兩人並行在鬧浩浩的人群裡,殷松夢平素一輛跑車惹眼慣了,她這張臉,加上以冷淡禁慾聞名的蔣溯,引起不少視線聚焦,在揣測蔣溯這位清貧的學霸,也向富家女低頭了?
藥膳雞店面窄,生意卻火爆,他們坐到二樓僅剩的空桌。
殷松夢打量一週,泛黃的牆壁貼著些花花綠綠的圖紙,也有老闆小孩留下的塗鴉,兩排的座位都坐滿人,過道推車放著食材,鍋底沸騰的白煙也擠在一塊,參雜著交談、碗筷磕託的噪聲。
視線轉回來,蔣溯已然擦完桌面殘留的油漬,正用滾水燙餐具,他一向有著自己的澹靜和條理。
殷松夢的胳膊抵在乾淨的桌面,忽而覺得這裡也不差,於是不顧嘈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