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第2/4 頁)
斷與外界聯絡,時常“通電”對國事表態,據說電報費每年可達上千銀元。再加上婚喪喜慶應酬費等等,總開支平均每月2000銀元左右。康有為55歲以後在上海和江南生活的14年間,每年花費不下兩萬銀元。
民國初年,蔣介石混跡上海灘,娶姚怡誠為側室,成天在外花天酒地。蔣家僱了一個廚子,一個當差,一個女傭,但工資常發不出來,他們的日常生活往往靠來客賞賜維持。許崇智每次去蔣宅,必賞茶包50元。此外又找一些朋友去打牌,由姚怡誠抽頭,平均分給三人用。蔣當時的朋友中,以張靜江最富有,是湖州南潯四大豪門之一。蔣在上海活動的經費及生活費,都仰仗張靜江供給。據說由蔣經手向張陸續支用的錢達十餘萬之多。
鄭伯昭是上海灘的大買辦,但生性吝嗇,就喜歡用算盤算賬,屬於一毛不拔的典型。但他也有另一面。鄭有六男四女,他把其中的兩個兒子送到劍橋大學讀書,歸國時,從歐洲運回各式各樣的汽車,鄭家擱汽車的地方一度被人說成是汽車展廳。鄭本人也坐著當時最名貴的Rolls Royce(勞斯萊斯)牌轎車。鄭家有私人游泳池。英美菸草公司舉行盛大宴會時,鄭的妻子有時也出席,帽飾上嵌著兩粒蠶豆大的鑽石,不少洋人的女眷都看了發愣。鄭的兒子們還養著幾十條狼狗,僱專人做狗饅頭,每天要吃進去幾十斤牛肉,解放前夕,這批狗被主人包了一架飛機運往香港。
1948年夏秋之間,蔣經國在上海督導經濟。9月11日,蔣曾傳訊周作民,要其交代所藏外匯數目。周答:“我個人沒有外匯,我從事金城銀行工作幾十年,除在上海、北平有三處房地產及一些銀行股票外,個人向來不做外匯買賣,也不積存外匯,僅有美金三五千元。”
張伯駒的父親去世後,遺有50萬元的鹽業銀行股票。張將其中30萬元給天津家用,另20萬元留北平家用,他用這筆錢買了宋元字畫,以後又向鹽業銀行陸續透支40萬元收藏字畫。戰後,通貨膨脹,貨幣貶值,張伯駒便很輕快地還上了這筆欠賬。
1934年1月11日,聞一多在一封寫給友人饒子離的信中述及自己的生活:“四個孩子的家庭已經夠我受的了,再加上每月給家裡寄四十元,給岳家寄三十元,而岳家的境況更是一言難盡,我若不寄錢去,一家人就得餓飯——真正餓飯……總之我自己雖困難,守著這三百四十元的事挨下去,總算是一條生路。”
陳學昭1922年入上海愛國女學讀書,同學中不乏有錢人家的女兒,如一個京劇名角的兩個妹妹,大資本家虞洽卿的女兒等,她們上學放學,都是小汽車接送。
抗戰勝利後,作家黃谷柳到香港謀生,一家六口在九龍聯合道租了一間不及4平方米的小屋,只擺了張床,沒有桌椅。剛出生不久的小女兒不時哭啼,黃根本無法寫作。屋外走道的一端是房東安放的一個“神位”,剛好可以放下一個小板凳,黃谷柳的妻子便用一捆木柴和鄰居換了一個肥皂箱,黃就是在肥皂箱上寫成了名篇《蝦球傳》。
抗戰爆發後,戰火蔓延至豐子愷的家鄉,他被迫逃離剛落成不久的“緣緣堂”。後有信傳來緣緣堂已焚燬於戰火。豐子愷一家十餘口在逃難中互訴損失的家當。有人可惜衣櫥裡的許多衣服,有人可惜滿堂新置的傢俱。他的一個女兒說:大風琴和打字機最捨不得;另一個男孩說:鞦韆架和新買的腳踏車最肉痛。豐的妻子則掛念她房間裡的一箱墊錫器和一箱墊瓷器。
抗戰勝利後,李宗仁出任北平行轅主任。一日,齊白石前來造訪,稱無米下鍋,無煤取火,請求救濟。李宗仁也無良策,只能從行營人員的配額中酌量撥出一部分給了齊白石。齊因此對李甚為感佩,認為李宗仁能禮賢下士。他特地畫了一幅壽桃,送給李宗仁夫婦。後來李定居美國,這幅畫一直掛在他的客廳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