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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翎說完,終於抬眸。
喝醉的人大多是眼神渾濁的,他的一雙眸子卻很是熠亮。認真看著韓弘煊,有點去意已定的意味。
韓弘煊當即便笑了。
被包養的情人與金主談分手,還要主動退錢退物。真是聞所未聞。
他不記得自己給蘇翎送過什麼,左不過就是些名錶跑車一類的東西,不值一提。
也許以後他會厭倦,但是現在他沒想過讓蘇翎離開。任憑蘇翎鬧一鬧,當是冗繁工作之餘的情趣,韓弘煊倒不至於被觸怒。
但聽到對方再二再三說要結束關係,韓弘煊心頭掠過些微慍意。
「這麼想走,翎翎?」男人眼色深沉,笑容漸漸消失。
「三年不短了,總不能一直這樣下去。」蘇翎輕聲道。
就算這幾年自輕自賤做了韓弘煊的情人,為的是報答他當年出手相助的恩情。如今韓弘煊婚期將近,蘇翎只求一個不算難堪的離開。
門鈴響起,談話被打斷。
韓弘煊轉身去開門,很快端著一碗醒酒湯回到窗邊。
香菸還銜在蘇翎唇間明明滅滅,隨著韓弘煊靠近,挺拔身型遮擋住光線,一塊陰影隨之投在蘇翎臉上。
「喝了醒酒湯我們再聊。」韓弘煊說話間,已經迫到跟前。
蘇翎有些牴觸,後退一步,搖頭,「喝不了了。」
今晚他飲下不少酒精,多的不願再喝。
下一秒,韓弘煊突然伸手摘掉他唇間的煙,繼而就著摘煙的那隻手,將蘇翎的臉頰扣住。
蘇翎一愣,臉頰因男人的手勁被強行捏開,不待他掙扎,碗沿已抵在唇邊,一股腥甜的湯汁隨即強灌入嘴裡。
蘇翎根本沒料到韓弘煊的舉動,猝然嚥了兩口湯汁,終是被激怒,揚起頭甩開桎梏,手也猛地一揮,湯碗被打落在地。蘇翎蜷著上身,掩嘴嗆咳。
韓弘煊猶未收手,又扣住他的肩頭,將他壓向落地窗。
「蘇翎。」直呼名字的這一聲冷峻強勢,方才的溫潤已蕩然無存。
「這不是你情我願的遊戲。不是你說走,就走得掉的。」
韓弘煊一手壓制住他,另隻手順著他的脖頸撫摸,又順勢拽下一顆襯衣紐扣。
蘇翎奮力掙扎,被男人一把扛起來,徑直走向隔壁臥室。
裡間沒有開燈,蘇翎被扛進去以後門也被韓弘煊以腳踹上,蘇翎在黑暗中被重重拋在床上。
韓弘煊沒有立刻動他,一言不發站在床邊,聽憑蘇翎發出激動難抑的喘息聲。
目不可視的環境放大了其他感官的銳度。
呼吸聲,摩擦聲,情緒的起伏衝突,還有那種秘而不宣的隱欲,都在暗中蠢蠢欲動。
蘇翎今晚無疑是誘人的。他的蠱惑總在不自知處。
而韓弘煊並不想壓抑自己的感受。
既然蘇翎想走,韓弘煊不妨讓他知道,這場關係裡是誰在主導。
誰又是有資格決定去留的那個人。
無聲的對峙持續了約半分鐘,蘇翎開始後悔自己剛才的醉酒。此刻他意識昏沉,四肢綿軟,根本不是韓弘煊的對手。
他試著往床沿挪動,一隻腳剛踩到地毯,韓弘煊將他推回床上。
蘇翎閉了閉眼,聲音暗啞,「今晚我不想。」
他乞求他給他最後一分尊重,不要以這樣粗暴原始的方式解決爭端,然而男人的冷酷獨斷將他僅存的念想打破。
帶有懲罰意味的吻落下時,蘇翎感到韓弘煊在鬆解領帶,繼而是他的手腕被柔韌布料一圈一圈纏住,雙腕交錯,被捆得不能掙脫。
從前那些小意溫存原來都是假的。
他以一顆單純心意愛過的人,本質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