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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白玉堂自稱風流天下,禍害江湖女子倒也罷了,卻又幹上強搶的勾當!你不用懷疑,我昨日於渡口遇見一郭姓老漢,他向我哭訴白老五搶了他的女兒為妻!枉他自稱俠義!也只是綠林強寇一般!”
“此事必有誤會,”展昭道,“以玉堂的為人定不會有如此行徑!”
“誤會?我人證物證俱在,說什麼誤會!你不要廢話,且告訴本姑娘白老五的所在!”
“人證物證?可否容展某一觀?”
女子本是不屑,無奈展昭言語相激,不由憤憤道:“你且等著!”言罷轉身離去,不多時竟拉著一個老者,踏水而來。
展昭愈加驚疑莫名,這少女的輕功當真匪夷所思到如斯地步,攜著一名老者尚能如履平地。
不多時,一老一少已來至跟前,少女指著老者道:“他便是被搶了女兒的郭老伯,此乃人證!”說著又取出一把摺扇,緩緩展開,“這把玉骨折扇,便是物證!”
展昭打眼一瞧,上書“傲笑江湖風流天下我一人”,紅章落款“白玉堂”,確實是白玉堂的手筆字跡。
郭姓老漢已經哭訴起來:“小人鎮江人氏,本是帶了女兒上瓜州完婚,不想在渡口遇見頭領胡烈,將我女兒搶去,說要給什麼白五爺為妻,還給了這把摺扇說是禮金。我家女兒已是有了人家,說給他聽,他登時翻臉,將小人踹翻,兀自搶了女兒離去。要不是得遇這位小姐,小老兒真是叫天不應啊!”
“如今你可信了?”女子冷笑道。
展昭沉吟道:“展某決然不信此乃玉堂所為,據展某看來,玉堂雖冷傲率性,卻從無妄言虛語,他雖不拘小節,但卻大節無愧。問題只怕出在這胡烈身上!”
“知我者展昭也!”
三人齊抬頭看去,但見一人長笑而至,白衣翩然,正是話題中人白玉堂。
白玉堂本來在馬廄看展昭送給他的那匹驚帆驄,此馬性烈非常,要不是他與展昭一夜廝混身上沾染了那貓的味道,驚帆驄想必不會輕易接納於他。正在感嘆良駒,之前送展昭去渡口的家丁忽然驚慌失措地跑了回來,大聲嚷嚷著“母老虎來了”,立時明瞭,這才飛快趕了過來。
“丁小三!你就這麼急不可耐地想見見這南俠,不等他親自上門,就巴巴地跑了過來?可惜啊,不是你的想也沒用!”白玉堂故意展開手中的玉骨扇,搖得髮絲飛揚。
女子便是隔壁茉花村丁氏雙俠的妹子丁月華,此刻她杏目圓睜,咬牙道:“滿嘴渾話的白老鼠!霸佔人家有婿之女,尚敢大言不慚自稱俠義,真個活活笑死人!”
白玉堂不理她,走到疑惑的展昭身側,將玉骨折扇放到他手中,低笑道:“且讓五爺教教你如何識得我的真跡,你看,我的摺扇自右往左,每隔五股就陰刻一字,你仔細瞧瞧。”
展昭細看之下,不由會心一笑,耳根卻漸漸紅了起來——原來那是一個幾乎看不出來的篆體“昭”字。
丁月華捏著手裡的“物證”臉色發黑,想起還有個人證,忙將郭老漢推上前,郭老漢又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控訴了一番。
白玉堂聽罷看向展昭:“貓兒,這位便是丁家三妹丁月華。丁家妹子不信我,便叫人把胡烈找來,把這郭老的女兒救出來是正經。”
丁月華至此也聽了個明白,心知期間可能有隱情,於是跟著他們往盧家莊走。只是路上不斷悄悄打量展昭,他要去茉花村,難不成這人就是二哥提到的好男人?早知是他,我才不留書逃跑呢……
來至一處堂屋,白玉堂命丁月華和郭老漢先隱於屏風後,喚來一名莊丁將胡烈好生叫來。少時,胡烈得意洋洋地同來。
白玉堂假意笑道:“胡烈,你來盧家莊不久,卻是行的順遂。這幾日船上可有什麼新聞?”
胡烈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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