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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新曆來機靈,引他們前來的那老丈又委實古怪,不由多留了個心眼。及止進得院內,瞧著這中年婦人的一番言辭,竟然是謝描描與謝無涯皆不在此處居中,箇中緣由雖一時不能盡窺,已教他瞧出了蹊蹺之意。如今聽得葉謝二人的婚約不過是近一月之事,已是跌足大嘆:若是谷主早一月出發,哪裡又會多出這樁事來?
面上卻還要滿溢了笑意,拊掌道:“谷主與謝姑娘,當真是天作之合!”又悵然嘆道:“我家莊主若是早知謝姑娘是女子,定然早一月前來拜見謝夫人……”
張氏本來對葉謝兩家聯姻有些吃不準。她是見識過葉初塵縱火燒燬謝家,又逼得四人不得不回谷的狠戾之舉,縱然那位年輕的谷主容色傾城,溫雅如仙,亦不能抹去那一幕,也不由嘆息道:“老婦瞧著貴莊主倒是位錚錚男兒,可惜了不曾早點來谷中探望描描!”
聞絃歌而知雅意,周新已知面前婦人正是謝描描以前牽念無比的奶孃張氏,又見她溫文賢良,對這樁婚事又似極不贊成,不由奇道:“謝姑娘這婚事決定的倒是太過倉促了些?”
張氏已是連連點頭:“誰說不是呢?”面上雖有尷尬之色,但目中隱現擔憂之情。他正要開口詢問,已聞得房內嘭的一聲,似重物砸翻,接著便是瓷器碎裂之聲,張氏神色已是驚惶向他瞧了一眼,連他亦是莫名其妙,也不知莊主在房內與這位岳母說了些什麼,竟然鬧到了大動干戈?
二人正立起身來,已聞得房內姬無鳳一聲怒喝:“姓秦的,你今日跑上門來說出這番話,難道就為了侮辱我的女兒嗎?我姓姬的雖無別的本事,倒有一把鋼刀好使的很!”
秦渠眉溫聲勸道:“夫人誤會了!秦某今日來此,只是想與描描再續前緣。描描與秦某已是夫妻,豈能容她再嫁?葉谷主雖武功高強,但他早知我與描描乃夫婦,卻要橫刀奪愛,秦某雖不知描描近幾月與他發生了何事,但也容不得自己的妻子被人強搶……”
話音未完,已聽得房內家使亂響,似桌翻椅倒,壺盞碎裂之聲,更夾著拳腳刀鋒之聲,張氏面上一片慘敗,狠狠剜了面前侍衛一眼,慌忙推門進去,正瞧見姬無鳳拎著一把鋼刀在房內四處追砍那秦姓男子,她衝將上去,抱住了正在暴怒之中的姬無鳳,幾乎算得上哀告:“夫人息怒吧!夫人,難道你還想讓谷中之人前來瞧笑話不成?描描那孩子已經夠苦的了,你就忍下來吧!夫人……”
姬無鳳手中鋼刀哐啷一聲掉到了地下,目中滿布痛悔之色,幾乎滴下淚來:“那孩子……那孩子如今哪裡還認我這個作母親的?”
她面前五步之外的秦渠眉雖不曾被她傷得分毫,此刻竟然似被鋼刀扎穿了心肺一般,喃喃道:“瞧笑話?”忽爾似有所悟,目中痛色分明,腳步竟然極其沉重,一字一頓道:“夫人見諒!晚輩今日前來,實非迫不得已!無論描描……發生了何事,她……終歸是秦某入了洞房的妻子,秦某定然不會棄她於不顧!”腳步沉重,再不顧姬無鳳與張氏的驚駭之色,推門而去了。
張氏頓了一頓, 感覺到懷中這具瑟瑟顫抖的身子逐漸軟弱了下去,分明無力,那從來強悍的婦人豔麗的面龐之上已有珠淚劃過,不由試探道:“夫人,這位秦莊主是否知道了什麼?”
姬無鳳茫然的抬起頭來,語聲近似痛哭:“他說,描描早在逃婚之時就被顧無華灌了迷藥,替嫁進了紫竹山莊,與他作了夫婦已達數月,後來得知謝府出事,那孩子萬念俱灰……江湖中無人不知她是紫竹山莊的少夫人……”她緩緩坐了下去,捂著自己的面孔,以從來沒有過的懊悔道:“我是個失敗的母親,從來不曾為女兒貼心的考慮過……你說,她現在還肯認我這個母親嗎?”
張氏將瑟瑟而泣的姬無鳳摟進懷中軟語寬慰,她自己憂心的倒是另外一樁事,聽那秦莊主話中之意,竟然似知道了描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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