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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兇手並予以定罪,再加賞兩千五百。這一來縣裡的居民十個裡頭倒有五個都成了偵探。到哪兒都可以看到有人在東轉西轉,甚至有在地上爬來爬去的,田野、小路、山岡、河谷,處處有人在鑽頭覓縫尋找線索。你到樹林子裡去一看,說不定這種“業餘包打聽”真要比樹木還多哩。
嘉波莉的照片不但廣泛散發,而且到處都上了報。從聖迭哥一直到溫哥華,各地的報紙無不以特大的版面報道了我們的案子,大哄大炒,報館的印刷車間裡只恨彩色油墨品種太少,統統用上了還嫌這氣氛製造得不夠。舊金山和洛杉磯兩地的大陸偵探事務所探員,只要是能從其它案子裡抽得出來的,統統到凱薩達的各個外出口子來把關了,又是查,又是問,結果卻還是一無所獲。電臺也來添了一把火。各地的警察機關,我們偵探事務所的各地分所,全都動員起來了。
這樣鬧鬧吵吵一直吵到星期一,還是壓根兒沒有查出一點眉目。
星期一下午,我回到舊金山,把我的困難一五一十都給“老頭子”說了。他很有禮貌地聽了,就像在聽一個與他個人無關的相當有趣的故事似的。他照例不置可否地微微一笑,也沒有給我提供什麼幫助,只是對我談了一下他的看法,話是講得很動聽的,說是功到自然成,我這些困難總會一一解決的,到頭來總會有個滿意的結果的。
說完了他又告訴我,說是菲茨斯蒂芬打過電話來,有事要找我。‘“大概有什麼要緊事。要不是我告訴了他說你要來,本來他還打算到凱薩達去找你呢。”
我撥通了菲茨斯蒂芬的電話。
“快過來吧,”他說。“我這裡有個情況。我也不知道這是又新添了一個謎呢,還是有個謎有了答案了,反正是有那麼個情況。”
我搭纜車上諾布岡,不出一刻鐘就到了他的公寓裡。
“好吧,快把訊息抖出來吧。”兩個人在他堆滿書報雜誌的起坐間裡一坐下,我就說。
“嘉波莉有下落了嗎?”
“還沒有呢。可你快把你那個謎兜底兒抖出來,別跟我來那套創作手法什麼的,什麼層層鋪墊、引向高潮之類,這一套都免了吧。我是個大老粗,不吃這一套——聽了反而要肚腸發癢。你就開門見山都給我攤開來說吧。”
“你總是改不了那個老脾氣,”他說,故意裝出一副掃興而又無趣的樣子,可是裝得並不成功,因為他的內心分明有個什麼緣故,激動得都按捺不住了。“有人……是個男人……星期六凌晨……才一點半……就打電話……來找我。他問:‘你是菲茨斯蒂芬嗎?’我說:‘是啊,’對方那個聲音就說:‘哎,我把他殺了。’他的話就是這麼說的,就是這樣幾個字,一個字都不會錯,儘管話音不是很清楚。電話裡雜音挺多的,對方的聲音聽來好像很遠。
“我不知道那是誰……也不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我就問:‘把誰殺了?你是誰呀?’他的回答我一點也聽不懂。只有一個‘錢’字我算是聽明白了。他是在談錢的事,翻來覆去說了好幾遍,可是我聽明白的就只有這個‘錢’字。當時我這裡還有幾位客人——有馬誇德兩口子,有勞拉·儒安納斯,還帶了個什麼男朋友,還有範斯萊克家的特德和休——我們當時正在海闊天空大談其文學上的問題。我正好想到了一句精彩的俏皮話還沒有來得及說——我是打算要說:一提卡貝爾【注】就會讓人想到個浪漫主義作家,就好比一提木馬立刻就會讓人想到特洛伊——我可不想讓打來電話的這個酒糊塗還是什麼鬼傢伙把我這個妙語驚四座的機會給衝了。我一聽他的話這樣沒頭沒腦,就不客氣把電話掛了,又去跟我的客人談我們的了。
“我始終只當這個電話裡說的都是胡謅,直到昨天早上從報上看到了科林森的死訊,才又想了起來。當時我是在北邊羅斯的科爾曼家。我是星期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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