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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精神崩潰，後來她就長期處於治療與恢復之中。&rdo;她冷冷地說道，&ldo;哎，我該走

了。很高興你喜歡這幅畫。&rdo;我穿上大衣、靴子，跟隨她往外走去，我希望我們之

間的親密感情能夠再持續一段時間。來到門外，我們撥出的熱氣轉瞬之間就變成冰

霧。朦朧的月色之中，莎莉的停放在路旁的銀色保時捷熠熠生輝。

然而走近時，我才注意到汽車停靠的位置出了偏差。

我很快找出了原因，原來有人戳破了車胎。我和莎莉仔細察看了所有的車輪，

發現那人用利刃反覆不止地猛戳車胎，以發洩私憤。所有的車胎都癟塌了下去。對

此慘景，我們的心窩深處一陣冰涼。對著那冰天雪地，我們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ldo;賽爾，我們進去打電話給警察。&rdo;我說道。

她仰首問天，&ldo;今晚是滿月‐‐正是瘋狂的犯罪時刻。現在警察正忙於尋找尖

牙開始生長的人們，他們哪會肯為這種小事跑來受罪。&rdo;她張開兩臂，&ldo;好了，喬，

看來你得留我在這兒過夜了。&rdo;&ldo;沒問題。&rdo;我們步履艱難地踏著積雪走進溫暖如

春的房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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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月10 日，我上完《平民黨政治》和《1982 年薩斯喀徹溫選舉》兩門課程

後，穿過校園朝藝術大廈的辦公室走去。出於習慣，在&ldo;english250&rdo;教室前，我

減慢了速度。聖誕節之前，密柯一直在這兒上課。每次經過這裡看見她坐在窗戶邊

的書桌旁咬著鋼筆、低頭凝思、眉頭深鎖的樣子，我的心情就格外舒暢。如今，窗

戶邊的那張書桌已經空空如也。聖誕節假期過後，密柯再也沒有回過學校。她本應

坐在這兒聽老師介紹艾麗斯&iddot;芒羅和辛克萊&iddot;羅斯，而此時此刻，她卻在法院大樓

搬卸傢俱，和供應商交涉。她的這個決定，令我十分不快。

剛踏進辦公室大門，電話鈴就響了。是莎莉打來的，她的話同樣使我極為不快。

&ldo;喬，今天下午有空嗎?&rdo;沉黔一會，她繼續說道，&ldo;我有新的訊息告訴你。&rdo;

&ldo;我要去梅恩街取安格斯的旱冰鞋‐‐百老匯咖啡館附近的磨具店。15分鐘後我們

在咖啡館裡碰頭。&rdo;&ldo;百老匯，就這麼說定了。我現在在伊薩克家‐‐就在附近不

遠。&rdo;&ldo;賽爾，是好訊息嗎?&rdo;她顯得極不耐煩，&ldo;說有訊息就一定是好訊息?&rdo;

她反問我道。

今天天色陰沉，下著凍雨。我能找到的唯一的停車場所，距離咖啡館還有三個

街區之遙。進門時，我感到寒風刺骨，心中也極不舒服。然而對饑寒交迫的行路人

及孤獨者來說，百老匯咖啡館是備受歡迎的地方。這兒正同我想像中的海明威故事

裡的咖啡館一樣，是個&ldo;窗明幾淨，燈火通明的地方&rdo;：

咖啡館一側是閃亮的擺設有凳子的櫃檯式長桌，另一側是裝飾有紫紅色皮革制

品的深色木製火車座。莎莉就坐在裡面的火車座裡，她的頭頂上方，有張淺灰色調

的弗雷德&iddot;阿斯泰爾的巨幅相片。

她看見我後沖我慘澹一笑，&ldo;他們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