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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嗚疏疏。怎麼會這樣……嗚嗚&rdo;
我拍拍小孩的背,說:&ldo;好了好了,別哭了,死就死了唄。對了,那天,你可千萬不要來看我,怪嚇人的,腦袋掉地上,一臉的灰,也不好看。&rdo;
衡景狠狠的打了我一拳,說:&ldo;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說笑,你就沒什麼要交代我的嗎?&rdo;
&ldo;交代麼?&rdo;我抬頭看看張威校尉,&ldo;倒是有一件事情想麻煩張校尉費心。我挺掛念花花的,等我走了,你要好好照顧花花,它要是瘦了一斤我做鬼也不放過你。&rdo;
衡景抓住我嚎啕大哭:&ldo;疏疏,你個沒良心的,你誰也不記掛,就記著一隻狗,嗚你個沒良心的。&rdo;
喂喂,別搞得跟我的遺孀一樣行不行?
我沒有告訴衡景,死於我來說從來就不是什麼可怕的事情,我本就是死人,偷活了這幾個月,已屬難得,哪還有別的奢望。現今不過是再死一次而已。
只是有些對不起阮小弟,到死也沒能給他留個全屍,下了陰朝地府若是見著他還真是不怎麼好交代。
飛雪跟猴子一樣在牢房上串下跳,地字一號牢房被他弄得稻糙滿天飛:&ldo;不是吧不是吧,這就要死了?人說禍害活千年,你怎麼能這麼快就死?&rdo;
我揮開面前的幾根稻糙,說:&ldo;你能不能消停點,我都要死的人了,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rdo;
嗷飛雪一嗓子吼出來:&ldo;疏桐,這不科學,你可是主角?&rdo;
我說:&ldo;我怎麼知道,要不你去問問作者。&rdo;
作者:&ldo;你們倆是在質問我麼?&rdo;
飛雪:&ldo;豈敢豈敢,我們都是您創作出來的,您就是我們的神。不過,您能不能給我加點戲?&rdo;
作者:&ldo;你一個小配角,這裡哪輪得到你說這麼多話,把話筒給主角。&rdo;
我:&ldo;主角個毛線,有我這麼悲催的主角麼?這才幾章啊,就死了,您是想提前大結局麼?&rdo;
&ldo;我不會讓你死的。&rdo;
啥?作者你說啥?
飛雪推推我:&ldo;好像不是作者。&rdo;
我抬頭,看見站在門外的衡睿。
我突然很欣慰,徐寧也這樣說過。但是我不希望你們因為我鋌而走險,有你們這幾句話,我就已經很知足了。
我問他:&ldo;你還記得我叫什麼,我的真名。&rdo;
他點頭:&ldo;記得的。&rdo;
&ldo;那好,死了以後,你將阮小弟的殼子好好安葬吧,至於我,你若是願意就留個牌位給我吧。&rdo;
穿越的第七個月零三天,也是我在這個世界的最後一天。
天突然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京城的七月,其實不常下這樣的細雨。如果是文藝青年此刻應該是傷感的望著灰色的天際,感慨:雨水淋漓而落,一直下,一直下,像情人悲慼的淚水,下得那麼傷感,那麼淒涼。我沒有帶傘,心情如這冰涼的雨,一片潮濕。雨聲,風聲柔柔過耳,是誰任我獨自蹀躞雨中?是誰將我遺忘在卑微的土裡?然而只有在這綿綿細雨中,我才能放肆哭泣,因為分不清,是雨水打濕了淚水,還是淚水模糊了雨水。
我走在陰深的窄巷裡。好在,沒有讓我遊街,死的還算體面。只是,為什麼不給我穿鞋呢?古代的石頭地面硌的人腳很痛啊。死刑犯也是人,你們這是在虐囚懂麼?
我找旁邊的劊子手聊天,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