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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林嘉措扣上安全帶,語氣裡透著幾分疲態,「先送我回家吧。」
今天他一大早就醒了,從嫂子住的村寨到機場花了五個多小時的路程,加上中途轉機,抵達香港的時候天都要黑了。
王信禹沒勉強他,不過路上好幾次扭頭都發現他狀態不佳,便問道:「明天要不要再請一天假休息?」
林嘉措點了點頭當回答,望著窗外的眼睛都快閉上了。
車子停到家樓下時,他已經睡著了,被王信禹叫醒的時候還恍惚了一陣。看著他有些蒼白的臉色,王信禹說:「你是不是哪不舒服?發燒了?」
推開了王信禹伸過來要碰額頭的手,林嘉措坐直了,解開安全帶說:「沒事,就是沒睡夠,我上去補一覺就好了。」
王信禹想幫他把行李弄上去也被他拒絕了,他坐著電梯上了20樓,回到家裡想開燈,卻發現玄關到客廳的幾盞燈按了都沒反應。
他以為是沒電,但是電梯可以正常運作,想來應該是他這段時間不在家,房子的供電又出什麼毛病了。
這房子是他半年前回香港租的,當時林浩德有提議讓他回去和自己一起住,他沒答應,拉著王信禹找了幾天才找到一套還算滿意的公寓樓。
當時林浩德來看過他租的地方,還嫌這裡是老樓太舊了,但他固執地簽了租賃協議,林浩德拿他沒辦法,只能把全屋的傢俱都給換了,又鋪了新的牆紙才勉強看順眼。
踢掉雪地靴,林嘉措摸黑走進浴室,衣褲脫了想洗澡又記起沒電就沒熱水,只好用冷水洗了把臉,換上睡袍躺到床上。
家樓下有一家洗浴中心,但他已經沒精力折騰了。在高原待了二十多天,咋一下回到低海拔地帶,身體還沒適應過來,疲憊感如潮水一般迅速淹沒了他,幾乎是剛捱到枕頭他就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得天昏地暗,直到第二天下午才清醒,他從床頭櫃上摸過手機,一看時間都快傍晚了。
手機上有好些未接來電和訊息,他沒點開看,下床後再次按了電燈開關,發現還是沒電。
這麼晚也不可能找維修工上門了,他拿出揹包,往裡面塞了套換洗的衣褲,去附近的酒店開了間房。
在浴缸裡泡了個舒適的熱水澡,出來時他才感覺到活過來了,讓酒店咖啡廳送了一杯曼特寧可可拿鐵上來,他坐在沙發上,端起來剛喝了一口就聽到手機響。
來電的是蘇晨晝,他放下咖啡杯接起。
「theo,還在你嫂子那?」蘇晨晝的聲音聽上去有些沙啞,背景聲音還很吵,估計是在忙。林嘉措盤腿坐著,將滑到大腿外側的浴袍下擺拉攏了些,回答道:「沒有,我到香港了。」
「到了就好,你一直不接電話也不回訊息,我很擔心你。」
蘇晨晝比林嘉措大了七歲,自身家世不差,卻早早入了時尚圈發展,如今是手握十來個代言,頻頻登上高定秀的炙手可熱的名模,是林浩德帶出道的所有徒弟裡發展最好的一個。
林嘉措早在十六歲那年就與他相識了,雖然兩人有著年齡差,但是在很多觀念以及想法上都很投契,林嘉措來香港做交換生的這半年裡,蘇晨晝對他照顧有加,經常會代替林浩德關心他的學習和生活情況。
在林嘉措看來,蘇晨晝就像一個哥哥照顧著他。不過這段時間蘇晨晝打來的電話他卻不想接,主要也是因為他知道蘇晨晝找他的原因,無外乎是為了林浩德鬧出的那件醜聞。
他已經做好蘇晨晝會開口替林浩德說話的準備了,沒想到蘇晨晝壓根沒提那件事,只說這週末是自己生日,要大辦一場,讓他也過來玩玩。
蘇晨晝的朋友圈非常廣,其作為蘇家二兒子的身份也不容小覷,他要大辦生日宴,想來會非常隆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