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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裴在賭,賭霍閻可以撐過這一關。
霍閻毫無溫度的眼睛掃過杜裴的臉,然後把車鑰匙往杜裴懷裡一扔,繞過車頭站到副駕駛旁。
杜裴開啟車鎖,霍閻俯身鑽入副駕駛室內,杜裴也坐到駕駛室裡。
「去哪?」杜裴問。
霍閻眼神空洞地目視前方,杜裴不再催促,安靜地坐在霍閻身邊。
「繁昌街8號,霍家老別墅。」坐了一會,霍閻說道。
「好,」杜裴發動汽車,看一眼霍閻,小聲提醒道,「安全帶。」
霍閻紋絲未動,仍舊看著前方的黑夜發呆,天邊沒有要亮起來的打算,黑得像無底洞。
杜裴無法,靠近霍閻,俯身拉住他那側的安全帶,為他繫上。
一陣幽幽的冷冽氣味鑽入霍閻鼻腔,不同於醫院冰冷令人作嘔的消毒水味道,杜裴身上的味道很乾淨清爽。
霍閻轉頭,因杜裴還未來得及撤回到駕駛室座位,兩人的臉貼得很近。
杜裴對上了霍閻的眼眸,一時之間忘記了動作。
「我討厭消毒水的味道。」霍閻沒頭沒腦地對杜裴說。
杜裴沒有任何疑問,只是安靜地接受他的訊息,並且引導他的傾訴:「我也不喜歡,很沒有人情味的味道是不是?」
霍閻把頭轉向窗外,聲音低沉:「你不覺得那個味道很像血腥味嗎,令人作嘔。」
「是。」杜裴說。
霍閻有些意外杜裴的回答,轉頭重新看向杜裴,杜裴直視他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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