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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這次為何又被貶出京…左明非猜測,喻勉是故意的。
畢竟當年震驚天下的“烏衣案”已經昭雪,這上京,沒什麼值得喻勉留戀的了。
左明非勉強笑笑:“喻兄說笑了,喻氏遠在琅琊,距離上京千里之遙,我哪裡能認識什麼喻家小姐。”
喻勉不甚在意地點了下頭,道:“言至於此,左大人,本官便動身了。”
“…好。”左明非躬身作揖,鄭重道:“喻兄,山高路遠,再見…不知是何時,往後,明非盼你…行徑直遂,青雲萬里。”
“客氣。”
車隊越來越遠,最後只剩下豆大的燈影在黑暗中沉浮,左明非滿眼寥落地看向孤墳,苦笑一聲:“白兄,他不會再回來了。”
孤墳無聲,似乎是預設了失意人的回答。
“也罷,也罷…”
傻了
一個半月後——
春陽冷峭,殘瓦碎冰,融化的雪水從房簷上無邊無際地低落下來,不知道何時是個頭。
房簷下肅立著一個玄色身影,那雙冷沉的眸子注視著街上的昇平安樂之景,不起一絲波瀾。
“啟稟主子。”廊下走過一個身著窄袖武裝的男子,低眉斂眸地俯身請示:“郎中已經瞧過,左大人雖然頭部受創,但並無性命之虞。”
稟報沒有得到回應,凌隆仍恭順地保持著請示之態。
須臾,頭頂傳來低緩深沉的聲音,夾雜著幾許漫不經心:“依你看,此番遇險,與何人有關?”
“小人不敢妄加揣測。”聽到主子這麼問,凌隆心知主子並無把房間那位貴人的生死放在心上,可屋內那位身份特殊——
想到這裡,凌隆便迂迴著結束談話,恭謹道:“凡事皆有定論,尚未蓋章之前,多想無益,還請主子寬心,待凌喬回來再說。”
“起來吧。”看來是把話聽進去了。
“是。”凌隆起身,再次溫聲提醒:“左大人已無性命之虞,主子可要去瞧瞧?”
高大的身影微微側身,這才想起屋內還有一個傷患,“也好。”仍舊是敷衍的低沉語調。
看著自家主子終於移動大駕,凌隆稍稍撥出口氣——任誰赴任途中遭遇刺殺心情都不會好,他家主子尤其是。
玄影走動間,腰間玉牌隨動作擺動,斜陽擦過屋簷殘冰,斑駁虹色虛虛地落在那處與玉牌相接的黑色衣料上,暗紋緩緩流轉,與白玉腰牌交相輝映,殘輝最終閃過玉牌上筆鋒霸道遒勁的刻字,是一個姓氏——喻。
玉牌的主人便是前大理寺卿,現交州司馬——喻勉。
雖已二月,但晚間還是冷得厲害,凌隆令人點了炭火,提防著床上的人被凍著。
喻勉踱步到床邊,看向床上躺著的人。
即便滿臉虛弱之色,也不難看出一副好容貌。
喻勉斂眸轉動著左手的扳指,陷入了沉思。
左明非是今早突然出現在驛館的,當時他二話不說,拉著喻勉就打算逃命,喻勉還來不及問些什麼,殺手便接踵而至。
雙方陷入廝殺,左明非由於連夜趕路體力不支,頻頻陷入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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