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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混蛋混蛋!我要宰了他……我要宰了他!”
管家森山立即帶著幾個下人攙扶起痛哭失聲的宗像先生,勸慰著離開了客廳。我盯著被打翻的茶碗上那手繪的鳴鳥,平靜道:“‘它’在邀請我們,如先前所說,‘它’的演出高潮才剛剛開始……‘紅色羽毛’,指的應該是留在孩子們窗外的血跡;‘第一隻鳥兒飛走的地方’結合結語來看,指的是宗像禮子的遇難之地,也就是愛媛大廈。姑獲鳥的活動時間是午夜時分,‘它’還特意提醒我們不要去得太早——意思應該是讓我們在午夜商場歇業後進入愛媛大廈。”
“竟然是在那種商業中心?”淺野先生對我的解釋表示懷疑,“那種天天人來人往的地方……能藏住四個孩子?”
“禮子遇難的舞臺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雖說‘黑箱’下面有‘奈落’相連,但從禮子進入底層到魔術結束也只有幾分鐘的時間,犯人不是照樣做到了?”雖說宗像先生已被帶出客廳,但我的話還是讓其餘幾名家長不由得渾身一顫,“對於這種被妖魔附身的犯人不能用常理去揣度,‘它’在乎的只有‘真正的願望’,除此以外心無旁鶩,換句話說,‘它’為了實現目的,可以不擇手段。”
“我說各位,你們現在是不是有種被牽著鼻子走的感覺?”許久找不到存在感的宮本終於忍不住出聲反駁道,“不管是滿口胡言的靈媒,還是故弄玄虛的犯人,其目的都只有一個,就是擾亂我們的偵查方向,阻礙我們朝著真相前進的腳步!犯人是人類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現在我們應該透過技術手段去追蹤對方的訊號源,以及從DNA資訊庫那裡等待血樣的對比結果……索蘭索蘭索蘭……噫唷!”
宮本說著說著忽然站了起來,手舞足蹈地唱著索蘭調跳起了阿波舞。在眾人疑惑不解的注目和小林先生的怒視中,宮本仍然是繞著原地跳了一圈後才堪堪坐下,恢復常態:
“抱歉,剛才忽然有些頭暈……我是說,比起相信這些三流小報似的傳說怪談,我們更應該相信……呀嗨!索蘭索蘭索蘭索蘭……誒嘿嘿!”
宮本剛坐下沒幾秒鐘又一個猛子跳了起來,這一回撒野狀態比之前更甚——不僅繞著客廳大跳大唱,還對著琉璃香夫人頻拋媚眼,硬生生將肅穆的商談變成了奇怪的祭典現場。小林先生終於忍無可忍,朝著剛回到客廳的管家吼道:“森山!你從哪裡找來的瘋子偵探?真是丟臉,還不快把他趕出去!”
管家聞聲連忙上前,和兩名保鏢一起將還在歌舞不休的宮本架出了客廳。我瞅了一眼身旁正閉目養神的狸貓,假裝咳嗽遮住臉抿嘴一笑——看來比起體質特異的人類,妖怪更受不了被別人妄斷存在的言語。
“各位抱歉,是我識人不當,剛才的鬧劇請大家當做沒發生過,我們繼續談正事要緊。”待客廳內重又恢復平靜,小林先生沉下臉來,向眾人點頭致意,“高野小姐,按照你的推理,犯人是要我們今晚去愛媛大廈裡面尋找孩子,是這樣的嗎?”
“就目前來說,是的,如果‘它’之後沒有更新的提示的話。”我思索片刻,審慎回答。
“你剛才說,姑獲鳥會擄走但不會撫養人類的小孩……那麼,小女她……有沒有可能還活著?”小林先生的語氣雖然平靜,但右手早已攢成拳頭,手指捏得“咯咯”作響。看來他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也準備好用最壞的方式來面對那樣的結局。
“……我只是說,她無法像人類母親一樣,正常地將孩子撫養成人。但通常來說,姑獲鳥在剛剛得到人類幼子的頭幾天裡,不會主動加害他們。”面對小林先生如此的狀態,我舒緩了語氣安慰道,“雖然之前有過禮子的不幸,但那更像是一次警告,警告我們不要無視‘它’的要求。只要按照‘它’的提示來執行,在保全我們這邊利益安全的前提下,獲知並儘可能實現‘它’‘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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