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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對。&rdo;簡語問：&ldo;範志遠有嗎？&rdo;

&ldo;他的畫算嗎？&rdo;關陽道：&ldo;這部分我也考慮過。他家裡物品我們都檢查過了，如果說能當殺人紀念品，我覺得畫很合適。但都是抽象畫，大塊大塊的顏色，各種線條，看不出內容來。上面只有他的簽名，沒有標時間。&rdo;

&ldo;我可以看看他的畫嗎？&rdo;簡語問。

&ldo;當然。&rdo;關陽一口答應。

後來關陽把跟簡語溝通的情況跟向衡說了，他需要向衡的意見。

向衡一邊吃著泡麵一邊嫌棄：&ldo;你們討論的時候是不是又喝了好多茶？往腦子裡猛灌水。是在認真探討嗎？&rdo;

&ldo;哪部分？&rdo;

&ldo;熊英豪會是範志遠的目標型別嗎？&rdo;向衡道，&ldo;還用問，當然不是。&rdo;

&ldo;你說說看。&rdo;

&ldo;他長得普通，穿得普通，氣質老土。&rdo;向衡比劃三根手指：&ldo;三點理由，足夠了。&rdo;

&ldo;嗯。&rdo;關陽同意。

向衡道：&ldo;就算範志遠不挑性別，他也一定會挑型別。你看他身邊那些朋友就知道了。還有他交往過的女人，哪個不是高挑漂亮有氣質。&rdo;

&ldo;嗯，你繼續說。&rdo;

向衡就繼續說：&ldo;當然殺人這事未必跟性行為有關，跟交往型別不一定重合。比如隨機殺人，就是手癢了想見血了，那樣衝動作案的機率高，路邊隨便找一個就行，犯不著還打個電話費勁勾搭。如果是因為憎恨厭惡，熊英豪跟秦思蕾也不是一個型別。秦思蕾自信，熊英豪自卑，秦思蕾跟範志遠有一段曖昧的欲擒故縱，熊英豪沒有。一個異性戀，一個同性戀。&rdo;

&ldo;嗯。三句斷現場同志，你還有最後一句的機會。好好把握，挑最重要的說。&rdo;

向衡挑挑眉頭，再次比劃出三根手指：&ldo;連父母都不知道的秘密，範志遠怎麼會知道？熊英豪在這樣的環境裡生活，他對自己的狀況很不安，他會覺得自己是變態嗎？會去求助醫生嗎？&rdo;

關陽道：&ldo;跟我想的一樣。&rdo;

&ldo;呵。&rdo;向衡把方便麵碗捧起來喝湯。

關陽繼續道：&ldo;當我問熊英豪是不是範志遠的目標型別，簡教授想了很久，最後沒有直接回答，他問我是否有查出範志遠有男朋友？&rdo;

&ldo;就是往性關係方面引導，但最後也沒給出別的具體思路？&rdo;

&ldo;是的。我說說不好，他也附合說跟我判斷一樣。&rdo;關陽道：&ldo;後來我提議讓他跟範志遠見一面，好讓他能多瞭解範志遠，好更準確地做判斷。他雖然答應了，但點頭之前表現出了一點點的猶豫。&rdo;

關陽用手指捏出一個一點點的手勢。簡語那表情稍縱即逝，但還是被關陽的目光抓到了。

醉心研究腦科學的人，對能見到一個可以操控測謊儀的腦子，不欣喜若狂就算了，居然還不那麼熱情。關陽的多疑，讓他對簡語起了更深的疑惑。

現在。關陽家裡。

向衡正提到簡語，關陽的手機響了。他拿起一看，來電的正是簡語。

關陽對向衡擺了個手勢，向衡掏出手機調成靜音。關陽按了擴音，接起了電話。

電話那頭，簡語的聲音有些疲憊：&ldo;我回工作室好一會兒了，忘了跟你說一聲。&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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