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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清婉聽了貴妃的一番話,就笑道:「貴妃姐姐這話就差了,三皇子還只是個半大孩子,愛吃些點心,也不妨事兒。怎麼就和性情扯上了幹係?再如何,他也是黎順容的親生孩兒,母子連心,既見著了說說話,又怕些什麼呢?貴妃姐姐,怎麼就這麼急著要黎順容走開呢?」貴妃在下頭聽著,心中急怒不已,待要張口分辨,卻聽蕭清婉又道:「皇上,臣妾也有幾日沒見三皇子了,今兒瞧著好像比往日倒還瘦了些?」贏烈聽了,就張口道:「紀兒過來。」
那贏紀哭了一會兒就停了,帶他的宮人給他擦了把臉,就領到了階前。贏紀自己上了臺階,走到父皇跟前。贏烈看著贏紀哭花了的小臉,摸了摸,道:「是瘦了些。」又溫言問道:「紀兒最近可好?」贏紀撅著小嘴,道:「紀兒不好,父皇,紀兒不要住在長春宮裡,紀兒要回母妃那兒去。貴妃娘娘不讓紀兒見母妃,還把母妃送來的點心都丟掉了。」贏烈便冷著臉,問貴妃道:「朕只叫你看養三皇子,並不曾讓你阻絕他們母子相見,你為何如此?你宮中是怎麼照顧皇子的,竟叫他形容瘦損?!」貴妃驚了一身冷汗,臉上一白,就要張口。蕭清婉在旁卻又輕輕道:「皇上,貴妃姐姐也是求成心切,急於教導,卻忘了三皇子還是個半大孩子,也不宜苛責。只是這麼大點的孩子,還是跟在自己母親身邊更為妥當些。且三皇子素日脾胃如何,貴妃姐姐並不知個底裡,長春宮裡飲食不對胃口,皇子難免失了調養,加上思念母親,時日久了怕是要鬧出病來呢。孩子的性情,自有書房的先生陶冶教導,三皇子如今還小,也不必急在一時。」贏烈聽著這話在理,他人至中年,膝下統共這三個皇子,這贏紀又是最小,雖是言行一貫不入眼,卻倒是格外疼愛些,便開口道:「貴妃養育皇子無方,三皇子即日起還是歸黎順容撫育。」
話音落地,黎順容急忙叩頭謝恩,貴妃臉色難看卻並沒說什麼,還是端端正正的磕頭領旨。
出了這樁事,贏烈興致全無,淡淡道:「朕與皇后都累了,就先行回宮歇息,諸位愛妃便自在享用宴席,宴畢還是貴妃著人料理。」言畢,就挽著皇后的手往殿外行去。行徑二皇子贏綿的席位時,蕭清婉便覺一道似有若無的視線停在自己身上,還是邁步越了過去,只作不見。
第40章 恣意憐
行至殿外,儀仗同輦車都候著,贏烈便道:「天也晚了,咱們就一道乘車回去。」說著,挽著皇后的手,就要上車。蕭清婉忙道:「皇上且慢,此舉與宮規不合,臣妾不敢違制。」贏烈笑道:「朕許你如此,沒人敢說什麼。」蕭清婉道:「皇上萬不可開此先例,今日臣妾如此,往後旁的宮人必定效尤。長此以往,宮規豈不荒廢?」贏烈道:「你想得且是長遠,朕倒沒想那麼許多。」蕭清婉微笑道:「皇上心繫國家大事,後宮裡這些微末小事哪裡值得掛在心上呢。臣妾只是想,臣妾既然身為皇后,自然要為後宮表率,哪能率先違反宮制?」贏烈輕輕一笑,道:「後宮裡的事情,也不算很小。」說著,就又道:「既如此說,那朕就先行過去,等著皇后。」蕭清婉笑道:「皇上還是先去別處走走,待會兒再到坤寧宮去,臣妾要先回去佈置一番呢。」贏烈笑道:「這般,朕就先往太液池邊去瞧瞧,過上一刻再去你那兒。」說著,就自上了車往太液池去。
蕭清婉看著皇上儀仗過去,才上了皇后的輦車,回了坤寧宮。
贏烈到了太液池邊上,就著宮燈,看了會兒魚兒,又對張鷺生道:「去養心殿,將朕桌上擺著的紅漆匣子拿來。」張鷺生應喏,一溜小跑的去了,不多時便已返來,將匣子雙手捧與了皇帝。贏烈開啟匣子瞧了瞧,便道:「時候差不多了,往坤寧宮去罷。」張鷺生聽了,便要伺候著皇帝上車,卻聽贏烈又道:「不必坐車了,就走著去罷。你打發幾個內監去養心殿取了明日更換的衣服到坤寧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