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頁(第1/3 頁)

帕塔幾乎擺出了一副義正辭嚴的模樣，說：&ldo;警長，我可沒有那麼離譜。如果你非要抱定這種念頭，以為他的死跟銀行扯得上什麼關係，那隨你的便，不過，我希望你別忘了你是在跟誰打交道，對他們的尊重務必與他們的地位相稱。&rdo;

&ldo;那當然，長官。&rdo;

&ldo;那我就交給你了。可是，我不希望你事先不跟我商量，就去幹任何牽涉到銀行的事。&rdo;

&ldo;是，長官。還有事嗎?&rdo;

&ldo;沒了。&rdo;

布魯內蒂站起身，把椅子往桌跟前一推，默默地離開了辦公室。他在外面的那間辦公室裡找到了埃萊特拉小姐，她正在草草創覽一份資料夾裡的檔案。

&ldo;小姐，&rdo;他開了口，&ldo;你有沒有弄到那些財務情況的資料?&rdo;

&ldo;你指哪一位的資料?&rdo;她微笑著問道。

&ldo;喔?&rdo;布魯內蒂問，全然不知所措。

&ldo;是指聖毛羅律師，還是布拉斯卡先生?&rdo;布魯內蒂近來滿腦子都是自己該如何處理馬斯卡里之死的事情，以至於忘了埃萊特拉還有另一項任務‐‐儘可能查詢出那位電影導演的所有資料。

&ldo;喔，這件事我已經忘得一乾二淨了。&rdo;布魯內蒂說了實話。她既然提到了布拉斯卡，那就說明她想跟布魯內蒂談談他的事。&ldo;關於他，你發現了些什麼?&rdo;

她把資料夾往桌邊一放，抬起頭朝布魯內蒂看了一眼，似乎被他的問題嚇了一跳。&ldo;他在米蘭的公寓正在出售，他最近的三部片子賠了錢，而他在摩納哥的別墅已經被債主接管了。&rdo;她笑了。&ldo;你還想知道更多的事嗎?&rdo;

布魯內蒂點了點頭。她究竟是怎麼查到的?

&ldo;在美國，他已經被人提起刑事訴訟。他們那兒有一條法律，禁止用未成年人拍攝色情片。摩納哥警方已收繳了他最近幾部片子的所有複製，我查不出原因何在。&rdo;

&ldo;那他的納稅情況呢?你在看的那些檔案是不是他的報稅表?&rdo;

&ldo;哦，不是。&rdo;她答道，聲調重重的，斷然否認，&ldo;你知道，從那些稅務官員那裡打聽訊息有多難埃&rdo;正如他所料，她頓了一下以後又補充道，&ldo;除非你認識什麼人在那兒工作。

我要到明天才能拿到。&rdo;

&ldo;然後你就把這些都告訴副局長?&rdo;

埃萊特拉小姐朝他冷冷地看了一眼。&ldo;不，警長。我至少要再等幾天才告訴他。&rdo;

&ldo;你是認真的嗎?&rdo;

&ldo;我可不會拿副局長來開玩笑。&rdo;

&ldo;可是為什麼要讓他等呢?，

&ldo;為什麼不呢?&rdo;

布魯內蒂不清楚在過去的一星期裡，帕塔對這個女人有過怎樣的小小的無禮舉動，竟然讓他這麼快就遭到了報復。&ldo;那麼聖毛羅呢?&rdo;他問。

&ldo;哦，這位律師的情況完全不同。他的經濟狀況好得不能再好了。他的各項股票、債券總值肯定超過五億里拉。他上報的年收入是二億里拉，這個數字至少是他那個職位的人通常收入的兩倍。&rdo;

&ldo;那麼納稅情況呢?&rdo;

&ldo;怪就怪在這裡。好像所有的稅他都申報了。他沒有一點兒瞞稅的跡象。&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