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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為不滿,其實卻是捧了花娘子一把,還有調笑之意,顯出確是個久經歡場之士。可花娘子又怎會怵他:「喲,端木真人一句話,花娘就成了傾國禍水,真枉費了這幾日準備的心思。至於二孃麼,別看二孃在人前,是個生人勿近的模樣,私下裡可最是平易近人的,心腸又好,不信你問問她們,班子裡的孩兒們,都受她扶持呢。」
便有端木森丘旁邊一個女子低聲應道:「二孃著實是位好人,姐妹們有什麼事情,求到她那裡,總能得到助力……」
花娘子笑斥道:「那便是我這兒都做了惡人!」
那女人膽子卻小,驚抬起頭來,見了花娘子似笑非笑的表情,不知怎的,臉上就是暈紅,顏色直染到玉頸之下,頭面埋得更低,聲音幾乎都聽不到:「阿孃……自然也是極好的。」
端木森丘見她這副模樣,忍不住就伸出手去,探到女子纖細腰身上,調笑道:「極好的花娘子,怎麼讓小娘子成了這副模樣?」
他這麼一延伸,花娘子順勢笑罵,簡直此地無銀三百兩,眾男子更不免浮想聯翩。
餘慈真是服了花娘子的手段。
至於端木森丘,口花花幾句,也就哈哈一笑,不再多說。盧二孃真來也就罷了,若真的託辭不至,要他強催,他還真沒這個膽。
那一位剛剛與陳龍川歌舞相和,引得劍仙彈劍而歌,在吳鉤城的地位,自然不同,遑論其修為似也相當不俗,鬧將起來,他還怕丟臉面呢。
花娘子也知道,並未當真。又與端木森丘調笑兩句,便轉向九煙道:「大師如何到了吳鉤城來?」
餘慈還是把那些話講了一遍,聽得花娘子唏噓不已,連道「無妄之災」,至於她心裡真正的想法,她不說,又有誰能知曉?
端木森丘嘖了一聲:「近年來,老弟的運勢似乎不旺?到了南邊,和四海社的關係,也不怎麼樣啊。」
餘慈就笑:「此事已是盡人皆知了嗎?」
「這有什麼!事涉半山島嘛,東海之上,總要為人關注。」
端木森丘嘿然道:「不信你可以問問花娘子,問她知不知道東海上這些醃臢事。」
花娘子倒是輕描淡寫:「偶爾聽得隻言片語,哪有閒情關心。」
「花娘子帶著滿園名花,週遊天下,自然不會關心這個。可我這邊,再不關心,就說不過去嘍……四海社,嘿嘿,畢竟是同行相忌,那邊雖然是藏頭露尾,卻豈能瞞過有心人去?他們的跟腳,我這裡清楚得很!」
「哦?」餘慈聽他話風,順勢就接上來,「還要請真人指教。」
「如今確實該給老弟你講一講,以備萬一。」
端木森丘倒是當仁不讓,也不避忌外人:「這四海社,其實是由三股勢力匯集而成。這第一股,自然就是散修,為數眾多,但也是最沒有力量的一股,一盤散沙,就是有四海社兜著,也是扶不上牆的貨色。
「第二股,就不簡單了,據可靠訊息,應是與南海的那些異類有關。」
餘慈微怔又悟:「十三天妖海君!」
「不錯,四海社立社之初,是在南潮附近,若說與那些異類無關,我第一個不信。」
所謂南潮,是發於南海的一道洋流,入東海而回返,橫十萬裡,長億萬裡,其中浮島星羅棋佈,位置不定,南海十三天妖海君,大半都長居於此,是南海香料、藥材、妖丹魔骨等最大的產出之地,也是海鷗墟規劃的一個重要商品來源。
其中牽涉的力量,絕對不容小覷。
可是,天妖海君窺伺東海,那些大宗門閥,當真不關心?
還沒想個通透,端木森丘又道:「至於第三股,卻是一個很神秘的勢力,只知道,該勢力與羅剎教交好,四海社初成之時,因為和羅剎教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