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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背了。

&ldo;請您想一想阮凱是怎麼活過來的‐‐在她到美國之前她一直生活在一個戰火連天的地方。而現在她就這樣死了，是因為走出公共汽車嗎?&rdo;

麥克和馬雷諾此時都在嘮叨著老一套：這就是命!你永遠不知道何時會死去。所幸的是，至少她沒受罪。

在我激動得說不出話時，馬雷諾停下來讓我慢慢恢復過來，但他依舊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他像鷹一樣，不肯把小黑眼睛從我倆身上挪開片刻。我暗自想：一位好警探，是個好男人。沉寂片刻後，他的小眼睛死死地盯著我，問：&ldo;你能聽到我說話嗎?&rdo;

&ldo;我很正常!&rdo;

&ldo;聽到這話我很高興。我正想請你做件很受人指責的事情，哪怕對我們這些老獸醫來說也是如此。&rdo;他深深地吸了口氣，接著說下去，&ldo;我的工作中最艱難的一部分是通知死者的至親。我從來無法狠下心來去做這樣一次拜訪。在我不得不這樣做之前，我想肯定一下這訊息的可靠性。如果您能親眼確認一下死者的身份，我會十分感激的。&rdo;

&ldo;您想讓我看一下阮凱?&rdo;

&ldo;可以嗎?&rdo;

我從來不是阮凱最好的朋友，對我來說，做一次正式的確認並不恰當。但最終我還是答應了，因為我自己也想看個究竟。

馬雷諾看著麥克，也許是想找出什麼抗議，但是沒找到。

年輕警官特雷爾伸手去拿狗繩，說：&ldo;讓我帶鮑澤回家吧!它沒必要待在這兒。&rdo;

當麥克把狗繩遞給特雷爾時，鮑澤開頭有些拒絕，但最終還是夾著尾巴跟著他走了。特雷爾知道它的名字，也許鮑澤還記得這個人。

麥克和我朝米申大街走去，馬雷諾在前面開道。前行的過程令我不太舒服，我們所經之處，商店老闆和鄰居都盡力追問：&ldo;警察對你說什麼了，瑪吉?&rdo;&ldo;麥克，死者是誰呀?世道會變成什麼樣呢?&rdo;除了不正常的好奇心外，他們對於自己的和平與幸福受到侵擾也表示了真正的憤怒，同時還有解脫‐‐畢竟這次死者不是他們自己或家人。我只能以搖頭或邊走邊碰碰手作答。但毫無疑問，今天一天都會有人給我打電話或是登門造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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