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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天哪!&rdo;他說。
&ldo;阮凱?&rdo;我幾乎都說不出這個名字了。凱茜能夠倖免於難所帶來的解脫立即轉成了內疚感。&ldo;阮凱到這兒是要來看我的。&rdo;
&ldo;她拜訪你的目的是什麼?&rdo;他問道。
&ldo;我們是朋友。我想她可能要留下什麼東西。也許是某種節日糖果吧!&rdo;
&ldo;禮物?&rdo;馬雷諾問道。
&ldo;表示感激之情。&rdo;我答道。
馬雷諾向我出示了第二個塑膠袋,裡面裝著像我的拇指大小的一塊東西,一片包裝紙凌亂地包著它,紙的一面用鉛筆寫著瑪吉。如果這就是一份禮物,可阮凱又沒有像往常一樣下功夫包裝得好看些。我伸手捏了捏‐‐硬得像塊石頭。
&ldo;認得出嗎?&rdo;他問道。
&ldo;認不出。&rdo;我搖搖頭。
&ldo;能想起來是什麼嗎?&rdo;
&ldo;想不起來。&rdo;
麥克側著身子往前走了幾步,說:&ldo;你為什麼不讓瑪吉看看裡面?也許會有什麼發現呢!&rdo;
馬雷諾仔細地看了看麥克,然後輕微地聳聳肩:&ldo;當然可以。&rdo;
那可真是為難他了:他得一邊拿好寫字板,一邊費力地開啟小包裹,還得小心不要撕裂包裝紙。最後對我說:&ldo;伸手。&rdo;
馬雷諾將一塊半透明的白玉放入我的手中。這是一塊刻成舞女形狀的白玉。她像在逗弄人,胸膛裸露,笑容迷人,一條腿抬著,似乎想要在飛行中平衡身體。
&ldo;想起了什麼嗎?&rdo;馬雷諾問道。
&ldo;是的,有一點印象了。昨天在一個博物館目錄中我看到了類似的東西。在我看來就像越南寺院的舞蹈者‐‐人們稱之為阿普薩洛斯。&rdo;
麥克將我的手握成杯狀,然後抬起以便看得更清楚,隨後只說了一句:&ldo;真可愛!&rdo;
馬雷諾盯著麥克,說:&ldo;我還不知道您的姓名呢!&rdo;
&ldo;弗林特,麥克&iddot;弗林特。&rdo;
&ldo;您同死者有什麼關係?&rdo;
&ldo;她給我倒過一次茶。&rdo;麥克的目光從小雕像移到馬雷諾瘦骨鱗峋的臉上,&ldo;您認為這次槍擊是怎麼發生的?&rdo;
&ldo;第一眼看去,像是駕車射擊的或是一顆流彈,&rdo;馬雷諾說道,&ldo;也許是,也許不是。很多人有槍,很多人用槍‐‐特別是今年這個時候。知道死者有可能牽涉進什麼事嗎?&rdo;
&ldo;阮凱。&rdo;我重複了一遍她的名字,因為馬雷諾稱之為死者令我有些不快‐‐她有名有姓。我向馬雷諾講述了阮凱家的房子所遭受的襲擊,向他拼寫了包貢的名字。我的大衣口袋中一直放著那輛白色汽車牌照的照片,我把照片也給了他。我對他講了阮凱和薩姆所擁有的餐館和他們的四個趕到城裡過年的孩子。還講了我怎麼透過我的前夫結識了她。講到這時,我有些失態。
馬雷諾停了一會兒讓我恢復常態,然後問道:&ldo;為什麼一個餐館老闆需要一位像斯科蒂&iddot;麥戈溫那樣有權威的大律師呢?&rdo;
&ldo;因為這世界很複雜,每個人都需要有人引路。&rdo;
可憐的阮凱。我感到了沉重的打擊。此時,麥克又在拍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