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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這好心情是徹底被破壞了,如果今天說這話的是個陌生人,程悍當即可以無所謂的讓他有多遠滾多遠,你算老幾啊你管我是跟男的好還是女的好?
但說這話的恰恰是他的朋友,還不是一般的朋友,就因為自己喜歡的物件是個男的,這份友情就此就戛然而止,甚至惹得他昔日的好友對他白眼相向。
但喜歡誰有錯嗎?程悍簡直想把老綿拽回來,痛痛快快地質問:老子就喜歡男的了!老子就想跟他好,我錯了嗎?我礙著你的事兒了嗎?我他媽睡得一不是你爹二不是你兒子!我尋找我自己的幸福,為什麼你要為此歧視我?你身為我的好朋友,為什麼不能衷心的祝福我?
他成為一個同性戀不過一個多星期,就深刻感覺到這社會對於這個群體的不公平。簡直憋屈!
礙於程悍是個五穀不分的人,他跟關青只好在外面對付著吃了一口,兩人胃口都不好,就草草結束晚飯回家。
五月份的浙江已經一腳邁入了火爐,躺床上覺得床都是熱的,而傍晚的小區里老頭兒老太太在友好的嘮著家常,對面那戶人家的窗戶裡掛著個鳥籠,只聽得那鳥兒清脆明快的叫聲,透著無憂無慮的簡單快樂。
房間裡的窗簾被風吹動,天光尚未完全暗下,關青側身躺著,程悍則靠在床頭捧著本音樂雜誌,他看得極其認真,久久不曾翻頁,眉眼間的鋒利軟化,多了分讓人心安的沉穩。
關青心念微動,手從被子裡鑽到那頭,掀開了程悍的下衣襬,摸上了那光滑精瘦的腰身。
“別撩我,”程悍伸出一隻手按住他的腦門,“撩出火來你可敗不了,睡覺。”
關青置若罔聞,又往他身上貼得更近了,指腹順著他的肋骨一根根數過去,程悍反正沒有癢癢肉,也就隨他摸去了。然而那隻手越來越放肆,從他的胸口一路摸上來,又鑽出領口摸上了他的臉和他的唇。
程悍終於放下雜誌攥住那隻手,歪過頭來挺無奈的看他,
“你昨晚洩了三回還沒夠啊?這麼快就滿血復活了?”
關青興許是被燒壞了腦子,就這當口還敢大言不慚道:
“你沒聽說做零的要是不被插|入,是會一直飢渴的麼!”
“呦呵!”程悍果然就驚訝地笑了,“膽兒挺肥啊,非逼我霸王硬上弓呢?”他捏了下關青的臉蛋,“不用激我,你的帳我都給你記著,等你好了咱慢慢算。”
關青攥住他的手,目光落在虛空,過了會兒道:
“我光講完了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你,還沒講喜歡你的這些年我是什麼感覺,要聽麼?”
程悍連眉梢都染上笑意,垂頭望著他,輕佻說:“你真是這些年憋壞了,現在想一股腦全噴我臉上是吧?”
關青搖搖頭,“我就是想讓你知道我有多喜歡你,等哪天咱們分手了,你想起我的時間能比想起其他人時長一點兒,印象比對其他人深一點兒,收穫的感動也比從其他人那裡多一點兒。”
程悍收起笑臉,哀愁地嘆了口氣,“今天老綿說的話你都聽見了?”
“嗯。”
“別想那麼多,”程悍收起雜誌,目光也盯著個地方呈放空狀態,“這才剛開始處上,你有點兒信心,別光想著分手。”
“總覺得,”關青的聲音在空氣中輕盈地飄蕩,一個字就是一秒鐘,等他說完整句話,好像踏空而過的時間將他的言語輕易帶走,讓程悍記不清一字一句,只剩他語氣裡的悵惘,飄飄然地滯留於胸口。
他說:“現在抱著你,好像是抱著剛從監獄裡出來時的你,那時你離我太遠,不知道我對你的心意,於是我的擁抱對你來說毫無意義。但現在咱倆之間的氣氛太和諧,又恍惚像是咱倆都老了,你在回憶往事,感官和靈魂都已飄遠,於是我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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